白广海,更应该亲眼看看,白倦秋今时今日的成就。 正好白倦秋这些日子忙着和锋寒进行最后的磋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便都由魏独舟在办。 于是魏独舟便借机委托锋寒的工作人员,给白广海发了一张请帖。 锋寒的人不明原因,还以为是盛景的贵客,就客客气气地联系了白广海。 所以魏独舟前面才说白广海能来宴会,是沾了白倦秋的光。 白倦秋对此并不知情,不过也知道魏独舟是为他打抱不平,索性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便只轻嗤一声:“没必要。” 魏独舟撇撇嘴,不敢再说话。 白倦秋说罢便要走开,看都没看旁边一眼,仿佛那只是不值一提的路人。 白广海却不甘心,下意识地喊出声:“等一下——” 他的脸上已经成了灰白的颜色,直到这一刻,仍然难以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白倦秋竟然才是盛景背后真正的老板! 这意味着,这家公司不只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发展壮大起来,白倦秋更是从头到尾将他耍了个彻底! 他这个侄子,根本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废物,而是一个深谋远虑的野心家。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毕业后? ……还是更早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多大,竟然就有了这样深沉的心思? 一想到这一点,白广海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这么多年把这个侄子养在身边,自以为拿捏着他的一切,却不想,这根本是一只善于伪装的猛兽,一直在暗处磨着他的利齿。 只等找到机会,便是致命一击。 更为可怕的是,白倦秋能隐忍这么多年,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更多的事情? 白广海几乎不敢细想,失措中不慎打翻了酒杯,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原本惶恐不安,生怕与白倦秋对视,但真的被彻底无视,心里又陡然生出了怒火。 白倦秋怎么敢! 白倦秋面无表情地回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你……”白广海咬紧牙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倦秋神色漠然:“比起你还是差点。” 白广海心中仍有一丝侥幸:“我把你养到这么大,对你也算不薄,你何必这样瞒着我……” “伯父。”白倦秋打断他,声音带了几分嘲讽,“我当时只是年纪小,不是傻子。” 他不想在这里与白广海对峙,但对方敢主动提起,他也不会客气。 白倦秋一步步走到白广海面前,与在任星流面前时的垂首带笑不同,此时的他挺直着背脊,单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微仰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广海。 他身材高大,站直了以后,足足比白广海高了大半个头。 过去的大部分时候,他们见面的时候,白广海都是坐在椅子上,用上位者的姿态审视他。 直到此时,白广海才猛然发现,这个初来白家时,还只到他肩膀的小孩,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高出他这么多。 只是这样随意地站在他的面前,便足以给他形成强大的压迫感。 白倦秋眼眸垂下,连轻蔑都不屑展示,但眼底的冷意,却让白广海不受控制地感到胆寒。 “伯父,你我都很清楚,是我父母的遗产,养大了白家,而不是你养大了我。” 他的声音不大,对白广海来说,却犹如惊雷。 白广海浑身一僵,神色一片惊愕。 他知道,他竟然一开始就知道了! “你、你不要胡说……”白广海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一步,半晌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不是胡说,会见分晓的。”白倦秋根本不与他作口舌之争,丢下这句话后,就径自离去。 他今晚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相比之下,白广海已经无关紧要。 他们的对话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宾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有些疑惑,但眼下也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见白倦秋回来,宴会流程立刻又继续。 白倦秋神色如常,与锋寒的邓总一起在司仪的引导下往宴会厅的舞台走去。 倒是邓总有些好奇,问道:“刚刚那位就是你的伯父?” 投资要对公司进行全方位的调查,包括负责人的背景情况,尤其是盛景这么特殊的股权结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