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畅“嗯”了声,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绷带一圈圈缠好,她的动作很轻柔,眉头微微蹙着,时不时地就会问他会不会太紧,会不会疼,生怕她又把他的伤口给弄疼,司以深看到她这副模样,偷偷地扬了扬嘴角,说:“不疼。” “言畅。”他低声唤她。 “嗯。”言畅还在给他系绷带,随口应了声。 “我赢了。” 言畅抬眼看了他一下,以为他在说比赛,便很真挚地对他说:“恭喜,你这次可以放心地养伤,然后准备参加世界级锦标赛了。” 司以深短促地哼笑了下,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两个的打赌,我赢了。” 言畅的手一顿:“……” 她佯装镇定,反驳:“我没答应的。” “可你也没反对,那就是默认答应了。”司以深笑道。 “你不讲理。”言畅的语气微微气恼,帮他绑好绷带后就转身往回走。 “带我去你喜欢的餐厅吃顿饭吧。”他说。 言畅和他并排走到武警门口,在她要出去的时候,转身看向他,答应下来:“好,什么时候?” “明天,”司以深笑道,“明天傍晚我去接你。” “嗯。”言畅胡乱地点了点头就快速地转身走出了武警部队,只留给他一句:“明天见。” 言畅上车后潘文婷惊讶地说:“言姐,你的脸好红啊……” 言畅微微蹙眉,抬手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脸,故作自然地说:“可能是刚才跑的太快了吧。” 在车上言畅扭头看着窗外,耳边回响起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那句话——因为有个人,很喜欢穿军装的男人。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些回忆。 高二那年九月的最后一天例常放了国庆假,当晚她和司以深在广场上等了通宵,第二天早上亲眼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 那么多的军人,一排排走过来,整齐划一,非常的壮观。 那是言畅第一次在现场见证升国旗这么隆重的事情。 她激动地跺着脚,嘴里说着好喜欢当兵的男人,太帅了。 司以深撇头看着这么兴奋的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说:“好了我知道你喜欢我。” 言畅被惊到,满脸通红地瞪着他看,司以深得逞地嘻嘻笑,“你不是喜欢兵哥哥吗?过几年我也是。” 所以……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嘴里说的那个喜欢穿军装的男人的人,是她吗? 言畅的眉心微微蹙起来,本来就被他搞得微乱的内心这会儿都快要乱成一团麻,不管她怎么理都理不通。 到了电视台后几个人把设备什么的放到台里就各自回了家,后续的稿子和视频等工作等周一上班后再进一步整理。 这几天言畅每天不是站在烈日之下就是立在雨水之中,武警战士们比赛,她作为记者要时时跟踪报道,每天从早到晚都不能休息,其中的艰辛和乏累是可想而知的。 言畅回了家连晚饭都没吃,泡完热水澡就直接倒床上就睡着了。 然后就导致了她大半夜的时候生生被饿醒。 深更半夜的,言畅就简单地做了点,给自己下了面条,又打了个荷包蛋。 就在她把面盛出来放到餐桌上刚坐下来要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 她回了卧室,拿起手机来看到来电显示,嘴角露出一丝笑,随即接起来,边喊人边往外走:“越斌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