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娜的眼神闪烁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言畅继续对龚娜说:“您作为一位母亲,应该为自己的孩子做个好榜样,而不是像这样,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还要跟个泼妇似的蛮不讲理。以后您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万一他知道了这件事,心里该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不知道龚娜是被言畅的话所戳到还是受不住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她溜上车就飞快地逃走了。 言畅看着地上躺着的裂开的矿泉水瓶还有被水打湿的地面,低声叹了口气。 司以深扭头,有点担心地低头看着她,问:“刚才没有伤到你吧?” 言畅的心情并不好,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对他说:“谢谢,多亏了你,没有伤到。” “你没事就好。”他舒了口气,对她笑着说道。 司以潇走过来,喊了言畅一声:“言畅姐。” 言畅看向她,很惊讶道:“潇潇?” 司以潇俏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好久不见啦!” 言畅眉眼弯弯,“嗯”了下,“诶,你来这里……” 司以潇说:“来做个节目。”她说着就看了看时间,“唉,我得过去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言畅姐,我哥在家没吃晚饭,我把他交给你啦,你替我带着他去吃点东西。” “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把晚饭吃下去啊!” 司以潇话音未落人就急匆匆地进了电视台里,言畅张了张嘴,话都没说出来,司以潇就不见人影了。 言畅:“……” 她转身看向手抄在兜里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犹豫了几秒,问他:“你想吃什么?” 其实已经吃晚饭了的司以深:“……” 他很正经地想了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嗯?”言畅疑问,“哪里?” 他让言畅把车停回电视台里的停车位,然后开着自己的车带着言畅去了一家小餐馆。 餐馆虽然很小,但生意却很红火,司以深和言畅到的时候一楼已经没有座位了,两个人去了二楼的卡座。 言畅本来就有点拘束,再加上刚才在电视台门口又出了那样的意外,她就更沉默。 司以深主动找话题,问她:“做记者是不是很辛苦?” 言畅抬起头来看向他,微微笑了下,“还好,最辛苦最危险的还是你们这种部队里的人。” 他挑了挑眉,轻笑了声,似是感慨,说:“都不容易。” 言畅没有说话,但却是赞同他的。 的确都不容易。 他常年在部队里,只要出任务,不管任务大小,肯定都是有风险的。 毕竟武警部队是维护国内社会稳定的武装警察部队,说不好听点,每个武警战士都是挡在中国人民前面的人肉盾牌。 而她自己,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熬夜加班加点报道采访赶稿子,只是为了能找出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他们做记者的会面临金钱和利益的诱惑,也会面临潜在的报复和危险,但那都不能够成为他们抛弃职业道德和基本良知的理由。 做人都是有底线的,更何况是作为时代和历史记录者的记者。 言畅还记得,父亲曾经对她说过,记者是无冕之王。 她既然成为了一名记者,就要把这份工作做好,要对得起所有人,哪怕被人骂被人威胁被人攻击,她还是会坚持原则,曝光所有的黑暗,还给大众光明和真相。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知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