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夜凌逸的神色凝重面色灰青。 这才帮太妃办完丧礼送她下葬,皇帝就急不可待的将他们召入宫中。 云扶月心里忐忑的用余光朝着一旁的夜凌渊看去。 “让人把太傅传来。” 夜凌逸说罢,用手抱拳低咳了一声,能听得出他已经极力在压制着咳嗽的声音轻重。 老太傅一见到云扶月夫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声音颤抖的说道。 “糊涂,都是我糊涂啊!当初不该插手小世子的事情,更不应该安插谷檀儿这枚棋子,险些酿成大祸,造就生灵涂炭!” 太傅一张脸上老泪纵横,只是可惜现在他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朕之前对这些事情浑然不知,太傅说时也是倍感震惊。” 夜凌逸龙颜大怒,瞪着老太傅,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闹得这么僵。 “早在北地臣弟就已经知道了,太傅不必自责,天下万物万事都有自己的命数,没有人能有违天道,逆天改命。” 夜凌渊轻描淡写的说着,回眸看向一旁的云扶月。 皇帝的一道令下,老太傅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提前发派他告老还乡。 “王爷,王妃请留步。” 青砖琉璃白石的台阶上,老太傅踉跄狂奔追赶着他们的步子出来。 夜凌渊微微放慢了步子斜睨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冷声:“太傅,好自为之。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三岁孩童都懂。” 他的声音冰冷贯穿了整条长廊。 老太傅上前一步扑通跪倒在他的面前,声线微微颤抖的低声说道:“先前都是老臣糊涂,王爷,如今老臣即将要告老还乡,不敢肯求原谅,只愿小世子能够安逸长大。” “太傅起来吧,这一切都是命数,太傅种下了因,自然会收到果。我们的原谅不重要,往后岁月悠长,太傅要面对的是自己的良心。” 云扶月语气凉凉,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眸底压制着火气。 对于曾经伤害过孩子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可偏偏老太傅是曾经一力支持着夜凌逸坐稳龙椅的人,夜凌逸下不了手。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夜凌逸是夜凌渊的兄长,而她在乎夜凌渊。 也罢,对于有些人而言,这世间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日日夜夜良心的叩问。 摄政王府。 艺卷珠回京城后就卧床不省人事,命脉气绝,跟植物人没有什么差异。 每天回到王府,云扶月最要紧的事就是帮她针灸医治。 闻人君守在她的身侧,时不时的用温水帮她擦抚脸颊和手。 “她最爱干净,换些温泉水来。” 他悉心照料,无微不至。云扶月看在眼中,却无能无力。 这一对欢喜冤家,到底是缺了点缘分。 日子一晃飞逝,眨眼间就到了年关。 今年少了太妃张罗布置,后宫里唯一一个女人没了,宫里更加清冷。 京城内外原先和昊天老祖有牵连的前朝欲孽,在北渊之境一脉的调查下,全部都被提溜了出来。 飞雪降落,片片雪花滑落在她的肩上。 少了玄珠护体,如今云扶月的身子不比以往,更加惧寒怕冷,想要恢复原先的水平,恐怕还得需要更多时间。 有力的大手从她的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