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掐死我是不是?你的枪没有杀死我,所以你失望了,要现在掐死我。” “……” 裴瑾年的眼睛更黑了,黑的像是一个大洞,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本来心已经痛的麻木了,现在却还是再次被她刺痛,她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一次比一次更痛。 他多么希望他可以掐死她。 如果可以,他早就掐死她了。 他后悔没有在对她开始在意的时候,就掐死她,那样,他就不会尝到现在这样的痛苦和绝望。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宋安然站到离床两米远的位置,防止裴瑾年随时会扑上来。虽然知道,他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又没有吃东西,全都靠营养液维持,根本就没有力气扑过来。 但她还是害怕,她不会忘记裴瑾年拿枪对着她的样子。 不会忘记,他是一个恶魔。 “我真傻,怎么会在这里守着一个恶魔。” “……” 在监视器里,看到裴瑾年醒过来的德尔,冲进了病房。 “你看到了,他已经醒过来了,死不了了,你送我离开这里。”宋安然看到德尔,马上要求,她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多呆一秒钟。 “宋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德尔看了一眼裴瑾年,提醒宋安然。现在她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都会影响裴瑾年的心情。 “我累了,想要休息,这总行了吧。” “裴总刚醒,需要你陪在身边。”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吗,我现在马上就要休息,我要是雷到什么的,流了产,可不要怪在我头上,是你不让我休息。”宋安然再次拿出孩子说事。 “宋小姐,不要把你的……” “让她去休息。” 裴瑾年突然开口,嗓音嘶哑的像是粗砾的树皮,带着一丝暗痛,几乎都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宋安然被送走了去休息,裴瑾年才缓缓地闭上眼睛,怔怔三天的昏迷,他面色憔悴疲惫,眼窝深陷。 想看到她,有害怕看到她,她眼里赤裸裸的恨意。 宋安然被德尔安排在另一间病房休息,说是病房,却是酒店似得,很大也很舒服。 宋安然在躺在床上就没有了睡意,这几天都是这么她明明在裴瑾年床边守着的时候感觉很困,然后回到这里,就又睡不着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归结于是白天睡的太多了。 今天,她躺在大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想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很迷惑。 第一个迷惑是的西爵对她的态度,好像真的很爱她的样子,可是他为什么会爱她呢?她一点也想不明白。 第二个迷惑的是,裴瑾年怎么会突然住院了,看他病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严重,而且身上也没有受伤。 早上,宋安然醒来之时,床边放着她换洗的衣服,想来应该是德尔终于良心发现,发现了她从昨天都现在都是穿着睡衣。 起床,她洗漱完之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