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讽刺的笑,“这不正事你所希望的吗?那个照片拍的不错。” 他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停在恒远耳朵里,却是一把尖刀,扎进了最底层的心脏,他的脸上痛意闪过,扯纱布的手僵住,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后背也挺得笔直僵硬。 大约过了一分钟,他面色恢复正常,温润的唇角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是,这确实是我所希望的。”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裴瑾年躺在客房里昏迷,西亚和德尔守在他的身边。 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睁开一小条缝隙,突然的阳光让他很不适应,皱皱眉,他抬起手臂,挡住眼前的阳光。 阳光已经被挡住,他还是紧紧地皱着眉,一副心情非常不爽的样子。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开头和结尾都让他非常不爽的梦。 当然,中间的部分勉强可以接受。 咳咳,咳咳咳,嗯,其实是完全可以接受。 一想到这个梦,他的小腹窜起了一股燥热。 “瑾,你醒了?” 西亚见裴瑾年醒了,脸上是无与伦比的喜色。 “你怎么在这?” 裴瑾年皱着眉头,语气冰冷,他以为这里是他的海边别墅。 “裴总,我们在西爵少爷的别墅。” 德尔在一旁提醒道。 裴瑾年打量了周围一圈,果然不是他的别墅,起身,突然觉得小腹隐隐的疼,右脸也很疼。 他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右脸,怎么会疼? “裴总,给。” 德尔拿着一个冰袋,带给裴瑾年。 裴瑾年疑问地看着德尔,为什么要给他一个冰袋? “裴总,你受伤了,小腹……呃……还有脸上……”德尔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主要是他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大致他还是可以猜到的。 他赶到的时候,裴瑾年全身赤裸,已经昏迷躺在地上,西亚正在他的身边。衣着完好的西爵紧紧地抱着裹着被子,全身赤裸的宋安然。 房间里也是乱七八糟,咳咳,当然,床上尤其的乱。 “受伤?”他在一模脸上和小腹上,果然很疼。 “我为什么会受伤?”裴瑾年质问德尔。 德尔看相西亚,西亚当时就在房间里,当然是知道所有的事情。 “瑾,既然你醒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西亚想起自己给裴瑾年下药的事情,当然不敢告诉裴瑾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了解裴瑾年,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算计他。 西塔施施然,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了裴瑾年所在的房间。 于是,裴瑾年瞪着德尔,再次质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他在梦里好像和西爵打了一架,因为……可那只是做梦而已。 “裴总,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德尔看着裴瑾年的脸色,小心询问。 “不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裴瑾年紧紧的皱眉,漆黑的眸子瞪着德尔,等待他的回答。 “你和西爵少爷打起来的事情?” 裴瑾年。“……”他和西爵打起来,不是在梦里打起来了吗? “你全是赤裸……宋小姐全身赤裸……然后……”德尔一点一点地提醒。 裴瑾年面色陡然变黑,“宋安然全身赤裸,你看到了?”鹰一样的眸子向德尔发射冷光,“到底怎么回事?” “当然没看到!”德尔义正言辞地非常正色地回答道,“我只是一般推断……宋小姐是全身赤裸的。” 德尔把关于他看到的事情,全都跟裴瑾年说了一遍,当然裴瑾年就知道了,他脑子中的做梦根本就不是什么梦,全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像脸上的伤,还有小腹传来的燥热。 突然想起,泳池里,西亚给了他一杯酒。 催情药,到这迷幻作用…… “该死的!” 裴瑾年狠狠地低咒一声,把床边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德尔想提醒,裴总,这是不是你的海边别墅,是西爵少爷半岛别墅……但鉴于裴瑾年的脸色,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她现在在哪里?”裴瑾年突然发问,德尔反应飞快,“在西爵少爷的房间。” “你说什么!?”裴瑾年大吼一声。 “宋小姐在西爵少爷的房间,西爵少爷受伤了……不是,是伤口又裂开了。” “死女人!” 裴瑾年从床上跳起来。 该死的女人,他也受伤了,他也昏迷了,她为什么就在西爵的房间里,不再他的房间里。 该死的,难道她就不能在乎他一点吗? 一点都不可以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