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奈。 自从和他认识之后,她一直很倒霉,现在都进了监狱了,他又抓到她了,还是不放过。 “不要在让我说第二遍,先吃饭。” 裴瑾年压抑着心中的巨痛,哑着嗓子说道。 她的每一句质问,声音都很轻,却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扎进了他的心窝。 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不成承受。 “我不要吃!” 宋安然手一挥,裴瑾年手里端着的白瓷小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瓷小碗质量非常的好,竟然没有破,而碗里的粥都洒在了地板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凭什么?!” “我已经不是你的宠物了!你说过我们在没有一点关系,你说过的啊!” “我恨你,你把我的生活毁掉了。” 宋安然半坐在床上,情绪非常激动,她刚刚做完手术不足一宿,这样一动,胸口上白色的纱布浸染出血来,点缀在雪白的纱布上非常明艳逼人。 像是冬末最后一枝清冷残梅,那么生动,那么明艳,似乎连香气都可以闻到。 “你不要乱动,你刚刚做完手术。” 裴瑾年看到宋安然胸口纱布上的血迹,慌了神,有不敢去碰她,怕他一碰,她的情绪会更加激动。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总是这么善于假好心。可惜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诡计,你这次又想怎么折磨我?” “还能拿什么威胁我?以默的命还是以默的手术,你除了威胁还会什么?” “我不怕了,我什么都不怕了,如果以默不能做手术,是我这个姐姐不好,我我害了他,他要死掉了,我就陪着他。” “你还有什么能威胁我?你说啊!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们都死了,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宋安然把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都扔到裴瑾年的身上。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想一只飞蛾,在烈火把她烧尽之前,发泄一次。 这个世界让她感到厌恶,她的身子也让她感到恶心,先是被裴瑾年残酷地占有,又被疤姐那肥硕的身子压在身上。 “安然,不要这样,我不是要抓你回去的,我不会在折磨你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你骗人!” 裴瑾年从宋安然涣散的眼神,看出她现在很不正常。 “来人!快叫医生!” 他冲着门口大喊。 医三四个医生护士赶来,看到几乎是发狂的宋安然,只得给她注射的镇定剂。 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宋安然逐渐安静下来,再次睡着了。 为什么是她? 其实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会如现在一般心痛。 为什么是她? 因为他爱她,无法放手…… 裴瑾年安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沉沉睡去的脸,伸出僵硬的手指,想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 “……恶魔……” 手指陡然顿住,再也伸不下去,只能那样僵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原来,她是如此的恨他。 他知道的,不是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