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那么讲究,大妹见了她这般的性子,倒是越发的喜欢和热情了。 二宝没有大妹那么通人情世故,第一次见到赫连晨这般穿着华丽的人,在小溪边又陪着他抓了螃蟹,他新奇中又带着亲近,倒是不认生的和赫连晨玩。 大妹的爹娘几乎是天色黑尽了才回来的,大妹的爹肩上扛着锄头,大妹的娘手里拿着几把青菜。 “大妹,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也不来知会一声?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大妹道:“娘,俺已把菜都摘好了,还抓了螃蟹,已经够了。” 大妹的爹娘收拾好,大妹的娘和大妹就去厨房弄菜,大妹的爹就留在了正屋里陪客人。 赫连晨和大妹的爹聊了一些,觉得大妹的爹也不是目不识丁的人,也就聊到了这里的村民的生计上来了:“这里的人也都是有土地的,瞧地理的庄稼长势也好,怎么生活却不如人意?” 大妹的爹也知道赫连晨说得委婉,他们的生活是穷得很,已经不只是不如人意几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于是道:“爷有所不知,收成虽好,但要上缴的税务却高的很,能落下的也不多。再者,这土地有大部分都是太守家城堡给村民的,这上缴的银子又是不少,看那藕田产业颇高,但缴了银子,落下的也不多了。” 赫连晨的话被司徒瑶抢了白:“这土地怎么成太守家的了?” 大妹爹叹了口气道:“也就是前几年这里闹了灾害,村民们根本就交不起税务,包太守便让村民们以土地相抵,说是他们出钱帮村民们上缴税务。这样一来,村民们的土地就不够用,又要在包太守那里承包过来。” 赫连晨眼里寒光逼人:“地方若是有灾害发生,朝廷定是要赈灾免税的,这包太守怕是不安稳,瞒着上面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大妹的爹道:“朝廷怎么样,俺们不知道,俺们只知道这太守家的确是欺人太甚,太守之子也是个不安分的,横行霸道、强抢民女之事时常发生,可太守一方独大,谁又奈何的了。” 赫连晨道:“你们的确是饱受欺压之苦,若是有人能替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可愿意指证包太守?” “自然是愿意的,可是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来的这么一个青天大老爷呢!” 赫连晨没有再细说,大妹和她娘就已经做好了饭菜,有香菇炒青菜、竹笋炒腊肉、红烧螃蟹、还有一个青菜汤。 赫连晨知道这一餐虽然简便,可已经是他们一家很不容易才能吃上的了。大妹家的屋子不大,赫连晨和司徒瑶一间,大妹和她娘还有弟弟睡一间,阿禄便只有和大妹的爹睡了。 临睡前司徒瑶暗示阿禄把过夜的银子给大妹家,司徒瑶和赫连晨在屋里清楚地听到大妹的娘是不愿意要银子的,不过阿禄能说会道,说是主子不是缺钱用的人,让他们留着给两个孩子学些手艺,又加上大妹在一边劝着。大妹的娘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只是第二日一早却发生了意外,大妹家的屋子外面站了许多人,吓得大妹爹娘大气也不敢出,奇怪的是这一批人竟然是冲着赫连晨来的。 这批人又是太守府来的,自然是要请赫连晨去太守府做客。赫连晨当下就冰冷的拒绝了,不过司徒瑶却对赫连晨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在包发等的再三邀请下还是向大妹一家辞行进城去太守府。 包太守在府门口亲自迎接,点头哈腰讨好的态度非常到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