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是慌张不小心,将这东西遗漏在了夫人房内。” “好一个不小心。” “将、军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迷了心窍,才做出了这样的事。” “将、军,”刘筝开口,“妾身没想到,这丫头会背着妾身做出这样糊涂之事,妾身实有管教不严之罪,甘受将、军责罚。” 丫鬟出来认罪,认证物证皆在,刘筝默下管教不严之罪,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是将魏穆冉欲要惩办刘筝的路顶到头。 魏穆冉望着眼前跪着的两人,沉默片而之后厉声下令,将丫鬟杖行。 刘筝眼看着人被拖下去,喊叫声在耳边,她低着的眼慢慢闭上,但下一瞬,魏穆冉的话令她浑身一颤。 ………… 东院从混闹陷入安静,而这安静之下,是能明显听到稍远处凄厉的哭喊之声。凄厉的哭喊之声令人听之眉头忍不住紧紧蹙起。但守在榻边的魏穆冉定望守着小姑娘,目不转睛,严肃沉冷俊容之上更是除了揪心担心外,再无其他情绪。 这样凄厉的哭喊声过了许久才逐渐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孟展走进屋,朝魏穆冉禀声道:“将、军,人已经受了该有的刑罚,且已断了气,夫人……夫人昏过去了。” 魏穆冉神色清淡,没有多言,片刻后鼻间才发出轻嗯一声。 孟展看着,继而问道:“将、军,夫人那边可要……可要唤大夫来一趟?” “不用,昏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需惊扰人。”魏穆冉淡淡声说道。 孟展了然,颔首后退出了房间。 东院这边烛火不灭,另一边院是也同样烛火一晚未灭,但不同的是,这边院子的动静,明显大了许多。干呕之声时常传出。 “夫人,您喝点水。”丫鬟端来温热的水,递给趴在床榻上的刘筝。 刘筝一张脸如纸一般发白,这样的干呕,已不知多少次了。她双手紧紧捏着床榻边,眼前婢女受刑的一幕幕是不断在她面前回闪着。 魏穆冉让人对婢女行的刑罚极其残忍不说,竟还……竟还让她在一旁生看着!她眼看着那样残酷残忍的刑罚落在那丫头身上,皮开肉绽,那木板是都打断了好几根,筋骨俱现,最后还灌以盐,辣椒之水,血肉筋骨模糊之样令人难忍恶心。 偏偏,这些,还必让她亲眼看着! 好几次干呕后,刘筝虚弱无力靠在一旁,眼睛泛着虚色,她一直都知道魏穆冉性情冷漠,也知他有严厉之手段,但,是怎也没想到他的手段,能残忍至如此地步。 若今日不是那丫头站出来,那……受那样刑罚的,怕就是她了! 想到这里,刘筝心里不由打起了鼓,有了动摇。 ………… 周妧得知了刘筝一事后,忍不住有了恼,是欲要前去魏军府询问清楚,但被身边贴身之人拦了下来,“太后娘娘,太师大人是责罚了一婢女,说起来并非什么大事,太师夫人虽……担受不了,但太师大人并未对夫人做什么,太后娘娘这般直去,若是问罪,怕是不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