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暂且晚些离去也不打紧。”梁若瑾道。 小姑娘眉眼间顿染起明显的欢意。 “殿……公子不可啊。”阿满闻声面有急色,凑上前道,“殿下晚归,若王上王后知晓了,是要怪罪的。”他压着声道。 梁若瑾看眼小姑娘,继而轻声道:“无妨,一顿饭的功夫,若真有人问起,我也有说词,你毋庸担心。” 梁若瑾下了决定阿满不好再多言,但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忍不住起了担心。 ————— 大燕临安。 苏怀颜出事,迟迟未能寻回。大梁知有意外,但不肯轻易松口,言道若无和亲之盟,便欲要大燕有所退让割舍。 大梁乃趁势而为。先前趁大燕与吴国交战之时便已布下兵将,眼下更无要撤之意。大燕国力虽有强盛,但前刚与吴国交战,虽取胜,但耗损了不少兵力,若再要与大梁一战,怕是即便魏穆冉再出战,都难稳胜。若再一个不当心,大燕恐陷危机之中。 而眼下,苏怀颜生死未卜,大梁要娶的乃大燕公主,一时无人。姜柄且不愿应下大燕之求做出过分退让和割舍。 局面难堪,姜柄烦忧。 国事不安,朝中他事也不定,更惹姜柄不快。屡有人参本言走奏柳贵妃之侄儿,收受贿赂,在外有欺压百姓之行,其叔则有不臣之心。 姜柄对柳贵妃一向宠爱,也一直顾念着柳贵妃而对其叔重用,对其侄照拂,往素二人纵有错,姜柄也都宽而待之。 两人之事出后,柳贵妃担心,令人传话叮嘱,不可生事端。 “娘娘,要不娘娘同王上行解释一番,王上一向宠爱娘娘,定会顾念娘娘之情的。” 柳贵妃眼有无奈之色,缓缓摇头,“这事本宫若主动言说,并不妥当,一个弄不好,反会弄巧成拙,且近来为着与大梁之事,王上已甚是烦忧。” “可是娘娘,近来多有人参奏柳大人和公子,万一王上听了那些话恼怒,那可怎么是好。” 柳贵妃轻叹一声,“叔叔并没有不臣之心,本宫相信王上,不会只听他人言,而妄下决论。” 勤政殿中。 内官将奏本呈上,姜柄翻阅看之,紧皱的眉头愈而不悦,甚有恼色。 几本看下后,怒色填满双眼,愤恼将奏本甩至一旁,“一个个,都不让寡人省心!” 内官不敢多言,默默上前将姜柄甩到一旁的奏本捡起放好。姜柄放下手中墨笔,已是不愿再批阅翻看。“王上,您休息一会儿吧。” “再怎么休息,睁眼还是要看见这些烦心的东西。” “要不,王上去后宫走走?” 后宫…… 姜柄近来并不愿去。 “王上近来为国事烦忧扰心,甚是辛苦,国事虽多,但王上要珍重龙体,适当宽松愉悦放松,方才能舒心。”内官说道。 “寡人何不想愉悦放松,只是哪里容得寡人,前朝事多,后宫也不得安宁,寡人是连一清净之处都不得。” “王上,要不……咱们出宫走走,王上也好散散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