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朝,张献没少替你说话,你该知道,寡人最不喜的便是前朝后宫纠葛在一起。”姜柄冷声。 郑夫人一时无言。 她没想到,她做这件事,而姜柄,竟是顺水推舟的那个人!她再抬眼看姜柄时,眼里是多了一抹惧意。 姜柄眼色沉冷,“寡人没有冤枉了你,你且在这合欢殿,好好呆着,闭门思过!”说罢拂袖而离。 姜柄去合欢殿看郑夫人一事,很快传到了柳贵妃的耳里。柳贵妃初听闻时,是有诧异和担心,但后又听闻姜柄是怒色而离,心里的这一点担心,稍落了下来。 “娘娘,郑夫人做出那样的事,王上只是将她禁足合欢殿,也没给予别的什么惩罚。” 柳贵妃轻笑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 宫女不解,柳贵妃继而道:“且不说郑夫人失子在先,王上对她有怜惜之情,周昭仪一事,到底幸运母子平安,既然王嗣无碍,王上的气,自然要小许多,且更重要的是……” “郑夫人背后有母国郑国撑着。” 若郑夫人身后没有郑国撑着,姜柄恼怒之下许真会处置了郑夫人,但有郑国在,他便是要有所顾忌。 且王嗣无碍,姜柄又岂会因此,再坏了同郑国之谊。 禁足,便已是惩罚了。 宫女轻叹一声,忍不住问道:“那,难道因此,郑夫人做什么,都可免了严惩?” 柳贵妃沉默片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 但也不尽然全是。 姜柄是有所顾忌,但非惧怕。 若是有一日,郑夫人行了不可饶恕之大罪,又或者,大燕同郑国…… 那郑夫人是逃脱不了的。 ———— 春日草长莺飞,春宴盛大而行。 各家公子姑娘,在草场上,或行捶丸,或行马球,或赛马,或作诗吟对。 赛马场上,魏穆冉应谢宁之邀,行了一场赛马比赛。 魏穆冉身列大将、军,容貌俊美,而谢宁,意气风发,科考高中后,官位得升,眼下也可谓是新贵得宠,两人的赛马,引来不少的目光。一旁观赛的公子姑娘暗暗猜测着两人谁能更胜一筹。 在魏穆冉这边,自是以苏怀颜为首。 小姑娘是怎么都认定魏穆冉会是赢家的。 虞灵珊虞勉两兄妹也跟着打起了赌,虞灵珊认为魏穆冉会赢,而虞勉,则相反。 “这魏将、军骁勇善战,打了多少仗,岂会输给谢家公子。”虞灵珊说道。 “这且不是在沙场,比的也不是谁能打仗,可不好说。”虞勉驳声道,但话刚落,目光一瞥,骤然对上苏怀颜微有严肃的小脸,他当即没了话音。 虞灵珊看着自家兄长一对上苏怀颜就没了话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凑到耳边小声道:“郡主瞪你一眼你就没话啦,郡主可是坚定不移站在魏将、军这边的。” 虞勉撇了撇嘴,“她什么时候不站在魏将、军这一边。” 虞灵珊听着,意味深长挑起眉眼,然后道:“是啊,郡主就是站在魏将、军这边,在郡主心里,怕是没人能比得过魏将、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