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除此之外,似乎还必须为自己的导师,甚至更年长一点的学徒代劳“一些”生活方面的琐事,好让他们心无旁羁地进行重要且艰苦绝伦的法术研究,这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半巫妖导师是这样说的。 法师与自己的学徒关系太过亲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巫妖近三百年都没有离开过导师的亡灵塔,但从那些藏书和冒险者的脑浆中所读取到的:曾经不止一个法师被自己的学徒杀死——或许因为疏忽,或许因为信任,他们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长久以来朝夕相处的弟子面前,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从背后来一下彻底干掉——如果没有,法师对学徒的关心与爱护也很有可能令学徒成为被敌人拿来作为要挟和诱饵的最好目标。 而且那些天赋与聪明过人的学徒也会抛弃已经无法再指导自己什么的导师,就像导师也会毫不留情地踢走那些被确认为无药可救的愚蠢家伙一样。 至于属于邪恶阵营的法师学徒——那个……淘汰率,或者索性说是死亡率则是高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原因更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最多的是因为被自己的导师当作了盾牌或者探路石,要么就是和无底深渊的巴特兹魔做交易的时候作为货款,不过除非巴特兹指明要一个施法者的灵魂且这笔交易很迫切和必须,否则这个情况很少发生,因为能够被法师看中的孩子一般都有着很不错的资质与灵魂,即便是被巴特兹拿去做了血战的炮灰,也有可能从一个卑微的劣魔进化为强大的魔鬼,法师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为自己增添一个可怕的敌人;还有的就是……因为一些很无辜很囧的事情,譬如说拉巩的一个学徒异想天开,企图将自己导师的得意之作“法术膨胀”( 把任何法术效果与施法等级相联系的法术‘例如火球术’效果翻倍)进行简化,结果法术没有膨胀,膨胀的是他的内脏,他就像是被急速拉上海面的深海鱼一样从嘴巴里吐出了身体内所有的内容物;又及,某一天有意或无意地随手推开导师卧室兼书房,实验室的大门,误触传送法阵或说是宝石而被传送到自己导师与一位在无底深渊颇有地位的女性魅魔的幽会地点,他虽然没有被那位富有魅力的夫人直接当成夜宵吃掉,却被嫉妒的导师直接送去和底渊魔鱼做伴;甚至还有几个是因为做出能令客人满意的料理而死的——没什么好奇怪的,针刺魔是一种巴特兹恶魔挺喜欢的小零食,可是并不代表他们挥舞着的钉头锤不能打破一个小学徒的脑袋。 “你的导师对你好吗?”维尔德格突然问道。 “很好。”巫妖不假思索的答道,虽然和上述情况相类似的事情他也遇到过不少次,导师甚至曾经将他卖给六根脚趾与六根手指的格拉兹特大君整整二十年,不过还是在他被那些人身狮,**女妖以及六臂蛇魔(注释1)淹没之前把他捞了回来——他终究还是没有死。 维尔德格的嘴角抽了一抽,他之前听过不少有关于半巫妖导师的小故事——他知道亚历克斯很爱这个家伙,很多事情也以这家伙的标准来衡量,所以说……什么都不必说了。 “对了。”撒丁的暴徒眨了眨眼睛,坐下,躺倒,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那张柔软的地毯 ——巫妖看着四仰八叉的死灵骑士,很有冲动想上去在他的肚子上踩一脚——幸而维尔德格紧接着说道:“和我说说那些事儿……那个世界的事儿。” 他做出决定的时间比亚历克斯想象的要快,有点意外,不过亚历克斯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死灵骑士却能从灵魂连接中的微些波动感受到。 “别担心。亚历克斯,”维尔德格平静地说道:“我和你,并不属于这里。” 这是从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就知道的事情。 *** “莉莉修女,请到这儿来。” “好的。”莉莉柔和地回答道,放下手里的水壶和面包,用餐巾将它们盖住,洗了洗手,快步走回到病房中,一个二十平方英尺的病房里,摆设了四张病床,而那整洁干净的床单下,是已经无法得到任何康复机会的垂死者——他们的身体里找不出一点可以弥补的漏洞,生机从中泄露出去,只剩下一点残渣在缝隙间苟延残喘。 一个老人快要死了,他的呼吸若有若无,时时停顿,莉莉为他失温的眼睛与额头,嘴唇抹上了圣油,口中喃喃祈祷,然后握紧了他如同骷髅般的手。 莉莉念了三次玫瑰经,老人停止了呼吸。 这里是莉莉所主持的圣安传教修女会(她在发愿之前就已经辞去了国家慈善组织撒丁分部负责人的职务),它原本是属于撒丁教区的教区性修女会,只能在撒丁地区传教以及行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