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撒丁王室专机的时候,维尔德格左右转动着脑袋看了看,虽然不死生物的感知已经告诉他费力并不在这里,但他还是从驾驶舱一直走到了行李舱,连卧室的床底下与衣柜里都去查看了一遍,只差拆开天花板以及机舱内装饰板了。 “以圣哲的名义,费力是没有办法变成一只老鼠或者蟑螂的。”除非是自己向他释放变形术,亚历克斯靠在柔软而富于弹性的座椅里,信手打开面前的便携式电脑查看今天的新闻,:“我假定你并未因前几天的事情收到什么多余的影响?” 维尔德格打开一个酒瓶,确定里面没有藏着费力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自己抛到距离足有十五英尺之远的座椅上去,真皮座椅在他的体重下发出唧唧的响声,但杯子中的深红色液体纹丝不动——暴徒原本就很擅长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死灵骑士的加成则是锦上添花:“不,当然不是那个——只不过你要理解,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像做梦的时候在苹果里吃到了一条虫子,在这个记忆尚未消失的时候,你在现实中吃到苹果一定会想要先切开看一看的。” “我从来不会混淆现实与幻觉。”亚历克斯面前的画面不断地跳跃变化,他腾出一只手去拿温热的黑咖啡,另一手在电脑边上的便笺上做着计算,这是他来到这个位面后养成的新习惯——这些便笺纸为了这个需要都被裁减成普通的13*17英寸的信纸大小,而不是平常的3*3英寸见方,用金属圈装订,金属圈末端拴着一支削好但不是很尖的木制铅笔——亚历克斯并不怎么喜欢塑料,橡胶这些人造的东西,这一点现在很多人都知道。 “啊,只是感觉有点无聊罢了。别那么一本正经的,亚历克斯,你这样会让我想起我的历史课老师。”维尔德格嘿嘿地笑起来:“四十三岁,女性,未婚,处女。” 回答他的是一只夹带着劲风的铅笔,在维尔德格的前额中央准确地留下了一个直径一毫米的黑灰色印记后跳回了亚历克斯的手中,“连这点都很像,只不过她用的是粉笔。”死灵骑士摸着自己的脑袋咕哝,在亚历克斯作出任何一个标准手势之前调换话题:“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冒险经历?……非常有趣,亚历克斯,非常真实——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可以免疫大部分的精神攻击?” 他不知道这个话题比前一个更加危险。 “免疫以强韧为检定的精神攻击,以意志为检定的精神攻击不在此范围内。”亚历克斯合上了便携式电脑的显示屏,将便笺与铅笔推到一边,双手在腹部自然的交叉,他的黑眼睛盯着自己的死灵骑士:“那么,我们可以试着来谈谈,”他平静地说道:“它对你干了点什么?”如果维尔德格或者莉莉不提起,他不会追问或者使用别的方法探究,但他们如果有这个意愿的话,他也很有兴趣满足一下自己的研究欲望。 “别把我说得好像被一个该死的混蛋猥亵的未成年少女,”死灵骑士撇嘴:“我以为你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么也别把自己说得好像一个灵吸怪蝌蚪寄居的类人生物宿主(注释1)。”亚历克斯慢吞吞地说道:“我能够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情绪,感觉,以及由此产生的灵魂波动,但没办法知道它们是由什么产生的,譬如说,你在看到***汽车和手枪时的波动都非常相近,我可以知道你正处于喜悦之中,但如果我不能确认你所看到的东西的话,我是无法知道究竟是哪一种事物引起了你的正面情绪的。” 死灵骑士为他的譬如耸肩,然后简明扼要地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