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弗里,每年都有705部电影在各大影业公司以及独立电影制作者那里诞生,而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在开拍之初就会大肆宣传直至公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当撒丁的萨利埃里家族投资并且掌控的托瑞尔电影公司宣称要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投资时,所有接到公开记者会邀请函的记者们也是抱着一种例行公事的态度前往会场所在地的——会场所在地是贝弗里最为著名的“天文台”夜总会,它之所以有着这样一个古怪的称呼是这个夜总会的大厅有着一个高高耸起的,可全方位转动的半球形屋顶,并装有可遥控开闭的的天窗,和天文台别无二致。 “圣母的屁股,我看到了什么? ” 我们不能指责那个“光亮”报记者用词的粗俗不堪——虽然这家名为“光亮”实则凭借着其报内大量的低俗、煽情的内容和不专业的编写手法,还有每天登场的一丝不挂的女人图片才能成功登上西大陆联邦销售第三的小报本来就不怎么适合一个懂得礼貌含蓄为何物的人类存在——但一片乌黑的会场背景前悬挂的白色字幅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米高.布莱克全球巡回演出。 “我敢保证,那个家伙一定在你们那儿干过。” 他身边一个记者阴阳怪气地讥讽道,除了同行相嫉的原因之外,还有光亮报记者的一项大优势总令这些尚属于正常人类范畴的同业者深深为之不满——他们总能够随心所欲地编造任何新闻,而且可以堂而皇之地放上光亮报的头版头条,只要够惊悚,够吸引人,就算你把玩笑开到国内外首脑的身上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只要能够满足他们老板的喜好,嗯,还有他的钱包。 *** “布莱克先生,你完全不用这样紧张。”亚利克斯平静地说道。:“你现在的外貌与身体状态都是最好的(灵魂一般都会处于两种状态——最佳时期以及死亡时的两种,后者一般会将之前的伤痕也全部暴露出来,而前者却能表现出死者生前最为光鲜亮丽的一面)。你不会感觉疲惫,不会感觉干渴或者饥饿,也不会出现任何失误——除非你无法集中精神,但会令你无法集中精神的生理要素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的情感。” 米高沉默着——如同某些用于观察与掩饰的特殊房间那样,这间贵宾室面对着外边房间的墙壁是大块的单向玻璃,他的亲人与一些亲密的朋友都已经坐在了招待会的主席台上,下面的记者面带疑惑,跃跃欲试,他们的表情让米高想起包围着羊羔的狼群,其中就包括那个曾经假惺惺地靠近他,讨好他,取得他信任之后再无情出卖他的所谓“朋友”。 他立刻转过头——不,不识害怕也不是憎恨,更不是悲哀——这是人类的本能,本能地逃避曾经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东西。 但灵魂的动摇只是一个瞬间,他立刻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春风得意的人类——然后转向自己的亲人,虽然他们也曾为自己带来痛苦,但更多的还是快乐——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孩子,相差只有两岁的男孩与女孩在这5年里并没有什么改变,虽然在父亲死去之后为了他遗留下来的大笔遗产与歌曲的版权他们的监护权不断地遭到疯狂的争夺,甚至还有报纸与杂志宣称他们的父亲是个性无能者,两个孩子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像米高生前的白癜风被扭曲成漂白一样,他们遗传自母亲的白皙肤色与精巧的面部轮廓也被视为非婚生子的证据,完全无视于dna测试结果以及现实中不止一对黑人与白人夫妻的孩子拥有黝黑或者雪白皮肤的现实。 但他们依然在这种混乱中保持了自我,也许这和米高对他们的教育有关,米高很多怪癖都是有他自己的父亲严厉残酷的纪律约束造成的。对他自己的孩子,米高也非常严格,但是是以一种适当得多的人性化的方式。他坚决反对“打孩子”,在他的内心深处有着坚定的信念:绝对要尽可能给孩子最正常的教育——幸运的事,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他确实已经做到了这一点,“最听话,最不娇纵且最安稳的孩子。”这是米高的一个朋友所说的。 就像现在,两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平静地坐在主席台上,对于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