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嗐,原来你老公是小高啊,难怪没见过你。这小子,前两天还到处嚷嚷着想谈恋爱,没想到这么快就背着大家把婚结了!” 冯问蓝:“?是小孟。” “……” 整个研究所里姓孟的就一人。 但基本没人叫他“小孟”。 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崩塌。 大叔重新瞅了眼口无遮拦的人,见她正冲着黑色轿车笑,笑得像在校门口堵漂亮小姑娘的混小子,心想闹半天,敢情是孟斯礼教授的狂热粉丝。 那可比追古生物所那位难多了。 大叔生怕她拦车,想把她拉到一旁,车却已经稳稳停在门口。 紧接着,他听见小姑娘和他道别,而后打开车门,钻进后座,扬长而去。 徒留他和迟一步赶到的小高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 密闭的车厢隔绝冷空气,冯问蓝的身体一点点回温。 她拉下卫衣帽子,顶着一头乱得像刚和人拼过命的头发,和司机大哥打完招呼,又扭头看正在闭目养神的睡美人。 夜色被街灯调和成流动的光影,纱一样拂过他的脸。 明的那一面眉骨漂亮,鼻梁高挺,皮肤是通透的玉色,嘴唇周正饱满,像永远无法采撷的玫瑰。 冯问蓝同样只能看不能摸。 因为睡美人有洁癖,也因为他不喜欢和她有任何直接的肌肤接触。 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例外。 平时冯问蓝也很注意和他保持距离。 有求于他的时候例外。 冯问蓝没浪费时间,把左手伸到睡美人的眼皮子底下,先用行动拉近肉/体距离。 接着又用语言拉近心灵距离,热情打招呼:“晚上好啊。” 也不知道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万一又用一颗润喉糖羞辱她怎么办? 冯问蓝陷入沉思。 睡美人就在这时候醒来。 稍一低头,他便对上一双走神的褐瞳。 早春的寒气被车里的暖风一吹,化成一团湿气,漫在她的眼底,沁得眼眸水润而明亮。 再一吹,冯问蓝就回了神。 见睡美人已经睁开眼,她更加灿烂地笑道:“三天不见,甚是想念啊。” 这话讨好意味十足。 光线明灭间,孟斯礼唇角掠起一点若有似无的弧。 他轻笑着,垂下眼睫,替她转正刻意露给他看的戒指,嗓音轻缓道:“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 得。 这次不赏糖,改赏黑锅了。 到底是谁需要休息,冯问蓝就不拆穿了。 她也睁眼说瞎话:“和你聊聊天就是最好的休息啊。不过我突然来找你,没吓到你吧?” 孟斯礼没看她。 转完戒指,他又拉下她的手,拢进掌心,声线里难得透出点倦懒,回道:“吓到了。” “……” 那也用不着借她的手压惊吧。 冯问蓝维持假笑,试着抽出左手。 孟斯礼却捏着不放,反复摩挲她的每一根骨节,像盘弄上好的蜜蜡,平息心里的瘾。 强攻不行,冯问蓝只好智取。 她顺着他的鬼话往下说:“哦……原来你是易受惊体质啊。在中医里,这是脾肾虚弱的表现,得忌辛辣忌女色,意思就是少碰辣妹。辣妹你知道吗,be like me。” “嗯?” 也不知哪个词引起了孟斯礼的注意。 他轻掀眼睫,转向一本正经科普歪理的小姑娘看了会儿,懒懒的笑意在眼底亮了又暗,不带半分嘲讽地问:“辣鸡的辣么。” “……” 美女也要骂??? 第06章 一听自己疑似又被羞辱,冯问蓝不满地瞪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