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皱起眉头,看着白骨夫人和云箩公主笑的前仰后合,心里无来由觉得不对劲:“我?我怎么连自己的姓名也给忘记了?我是谁,玄空是谁?” 听见玄空忽然问道:“玄空是谁?”的时候,两个阴差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正想告诉他,玄空乃是修行中人,人皇御口钦封的圣恩崇化真君。不过另一个阴差却是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这地府中的孟婆法术向来只用在那些留恋阳间的孤魂野鬼身上,从未在玄空这等得道上仙的身上使用过,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差错。 只是到了玄空修为何等了得,一点真灵早已与身体融城一体。若非是他心甘情愿的话,谁也不能够把他的魂魄钩入地府之中,因此这两个阴差才给云箩公主献上了这般迷惑神智的孟婆之术。 如今倒是走运趁着玄空饮用巫酒伶仃大醉之际蒙蔽了他的灵智,若再在他的面前多提其它反而会旁生枝节。 被同伴一阻,这个阴差也是顿时醒悟过来,他还是不敢冒犯玄空只陪着笑脸说道:“先生怎喝的如此醉了?你本是宋国的秀才,我家主人聘请你回去当作家教先生,先生莫非一点也都不记得了?” 玄空眼皮稀松,暗想道:“原来我是宋国的秀才,只是这秀才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在人间王朝之中的地位超隆,想必不该是区区一个秀才所能达到的。这些从地府上来的阴差都对玄空忌惮三分,倒是云箩公主在崂山曾经与玄空动过手,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她虽然明知道玄空既然能够消灭慈航普度,一身道行显然今非昔比,但是脑海中的印象却还是没有及时转变过来。在如此局面之下,也只有云箩公主还保持着半分平静。 眼见玄空眼神迷离脚步凌乱,显然是还未从巫酒的效力中回醒过来,这时节若不能把他诱入地府那等到他清醒之后只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她听见玄空自说自话,忽然灵机一动,笑道: “韩先生说的自然在理,我家王爷也常说先生是天下第一人,只是坎坷还没有经历完所以还不曾证得状元之果。先生在梦里所看到的景象,想必便是日后鲤跃龙门之时的盛况吧。” 世界中虽然没有什么儒门的修行方法,但是其治国之术在人间却还是颇为风行,这天下第一人指的自然就是状元及第了。 玄空听了之后,也不怎生惊讶,只是喃喃道:“原来我姓韩?” 云箩公主脸上的笑容更甚,连忙接道:“是呀,是呀,先生姓韩,世人称作元少先生的就是你了。”她说着话,手上云袖轻拂,顿时在地上现出了成捆的绸缎、成包的礼物,说道;“这些都是我家主人送给先生的聘礼,十分丰厚,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玄空法眼一张,早看穿云箩公主使用的乃是五鬼搬运之术,也不知是从何地方运转而来。这一幕变化之术若是放在凡人眼中那自是稀奇古怪,但不知道为什么玄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竟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神奇的地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