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宋秋、宋小果,吃饭啦!” 随着柳暄红的一声喊,俩少年也顾不上悲春伤秋了,回屋吃饭。 晚饭是清水稀粥,清得能数清米。 但是柳暄红没闹。 她还在凉皮没做呢。 傍晚,火烧云下线,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住苍穹,繁星点点,皎洁月色下,院子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淀粉水已经分层完毕,倒掉上面的清水,搅拌面浆,放锅里蒸开,放水里降温,揭上面皮,放到砧板切成细细长条。 柳暄红也将面筋蒸了,又去菜园里摘了小黄瓜、胡萝卜切丝儿,调好酱料。 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粉皮,切成方块的柔韧面筋,撒上黄瓜胡萝卜丝儿,淋上酸醋辣油,宋小果端了一碗搁院子的石凳下狼吞虎咽,看得几个堂兄弟妹直吞口水。 柳暄红晌午做的多,看了,让孩子们去厨房盛。 不一会儿,小孩子们撒丫子往厨房跑了。 护食的宋小果撇撇嘴:“娘,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大方的。” “凉皮不能过夜,那么多,你吃的完吗?” 宋小果蔫了。 柳暄红摇摇头,她当然不会让大人们占便宜,只做了一些够三房和其他小孩子吃。 大人们要脸,应该不会抢食。 “好了,美食是用来享受的,不是让你唉声叹气的。”柳暄红拍拍小孩的小脑袋。 宋小果咧开嘴,吸了口酸酸辣辣的香味,埋头吃了起来。 夏日的凉夜下,吃上一碗酸辣可口的凉皮,清爽舒凉。 凉皮滑溜溜,凉凉的,小菜爽脆可口,仨孩子每人干了三碗,成功吃撑。 宋小果捂着肚子不知所措:“娘!我肚肚疼。” “活该,吃撑了吧。”柳暄红给他揉肚子,顺便嘱咐:“谁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山楂片,大麦茶。” 这些都是消食良品。 宋秋转了一圈又回来:“娘,没有。” 也是,这年头是大家都饥饿逃荒,面有菜色,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更遑论吃饱吃撑,备消食药。 柳暄红慈爱地看向小孩:“爱莫能助了小子。” 宋小果眼泪汪汪,伸手要老哥抱:“哥!娘太坏了,我要你揉。” 对此,宋致远给了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显然他认为,宋小果活该得一个教训。 当然,柳暄红从他缓慢的步伐,时不时摸肚子的情况看出,他也是吃撑去消食了。 这哥俩半斤八两。 最后,还是宋秋不忍心。 小孩躺在二哥怀里哼唧哼唧,嘟囔着以后再也不和大哥好了。 柳暄红嗤笑,不过她无意间看到宋秋羡慕的表情,愣了愣,再看,却消失了。 柳暄红没放在心上。 宋秋不是宋家的孩子,心里有点想法挺正常。 又过了几日,松山县连绵不断的阴雨彻底停了,阳光明媚,天空澄净。 柳暄红照常去朱茜红家,弄好串串后,领着宋致远和宋小果出发去县城。 宋秋不舒服,留在家。 毛纺织厂对面街上的大娘也在出摊,看到她们一家人,喜不自胜:“你们可算来了,这些天呀,我家二丫天天念叨着串串香和小果哥哥。” 宋小果笑嘻嘻:“我也想念二丫妹妹。”说完,里头的二丫听到声音,颠颠跑出来,俩孩子互相看一眼,泪眼汪汪,抱成一团,甩掉鞋子进屋叽叽喳喳去了。 大人们笑成一团。 时别多日没摆摊,食客们都想念的不行。 隔壁卖糖葫芦的小年轻当即一边搂着糖葫芦串,一边一口气要了十串,蹲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他的糖葫芦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