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再没有浮起…… 远处,索纳穆两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蒙古勇士的进攻再次被懦弱的南明蛮子挫败了,先后投入进攻的四千蒙古勇士伤亡过半,这才两个时辰啊,索纳穆就损失了整整两千多名英勇的蒙古战士,还有科尔沁部第一勇士巴特……也战死了。 索纳穆抬头看看天色,夕阳落岗。 再看那百余架云梯,也在刚才那场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显然,今天是不可能再打下济宁城了,索纳穆满心不甘,却只能从牙缝里崩出冰冷的一句:“撤兵,明天再来收拾这些该死的南明蛮子。” ■■■ 是夜。 济宁城内,总兵行辕。 刀疤脸光着膀子,左肩斜缠白布傲然站在大堂上,伤口部位还有殷红的血丝渗出,濡红了缠紧的白布,可刀疤脸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像头强壮的狗熊,在大堂内来回踱步,不时停下来咆哮两声。 沉重的脚步声中,王胡子大步进了行辕,昂然道:“将军,已经过了子时了!” “过了子时了吗?” 刀疤脸霍然抬头,腥红的大舌头嘶的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狞声道,“王胡子,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王胡子大声道:“都他妈的准备好了。” “好!”刀疤脸一拳重重捶在案上,狞声道,“去吧,杀光这些该死的蒙古鞑子!” 王胡子右脚重重蹬地,叭的向刀疤脸敬了一礼:“是!” 说罢,王胡子转身就走,刚刚走到大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刀疤脸冷森森的声音:“胡子,别忘了那颗人头!” 王胡子的脚步顿了一下,旋即扬长而去。 ■■■ 济宁城外,蒙古大营。 索纳穆盘腿坐在波斯地毯上,正抱着条肥羊腿猛啃,那两名身姿妖娆的蒙古女人各司其职,一个半跪在索纳穆身后给他捍肩膀舒筋骨,另一个抱着马奶酒壶,不时给索纳穆斟上一碗,索纳穆正喝得畅快时,察哈尔台忽然掀帐走了进来。 索纳穆抹了抹满是油腥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问道:“斥候游骑都派出去了吗?” 察哈尔台恭声应道:“回禀王爷,已经派出去了。” “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嗯。”索纳穆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过子夜了,谅南明蛮子也不敢出城来偷袭,那你也下去竭着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攻城。” “喳!” 察哈尔台单膝跪地恭应声一声,转身退出了帐外。 索纳穆放下已经被他啃得光秃秃的羊腿骨,端起马奶酒碗一口喝光,这才向抱着马奶酒壶的那名蒙古女人勾了勾手指,淫笑道:“帖木尔……你过来。” 蒙古女人脸上浮起风骚的神情,扭着细腰走到了索纳穆面前。 ■■■ 济宁,北城。 中央军仅有的两哨骑兵已经集结完毕,两千名骑兵手牵马缰,沿着宽阔的大街以四路纵队一路排开,黑压压一片。夜风清冷,只有战马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王胡子牵着一匹神骏的坐骑缓步走到骑兵阵前,坐骑的四蹄裹着厚厚的棉布,踏在大街的青石板路面上居然只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 “最后检查一遍,战马的四蹄有没有裹好?嘴套有没有上紧?” 王胡子清冷的声音响起,两千名将士开始一丝不苟地检查各自战马的裹蹄布和嘴套,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战场博命,一丝一毫的疏忽就有可能导致一场灾难,就有可能导致一场战斗的失败,就有可能导致所有兄弟战死沙场! 片刻之后,两千将士已经全部检查完毕。 王胡子翻身上马,厉声喝道:“全都有,上马!” 大街上响起哗啦啦一片响,两千名将士纷纷翻身上马,王胡子勒马回头,从骑兵阵前款款走过,开始最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