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在坐的几位副将、参将和游击将军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以战战兢兢的眼神望着这位握有生杀予夺大权的镇守太监! 张子安摆了摆手,两名小太监神色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几位副将、参将和游击这心里便咚的一跳,很快就意识到情形不对,赵三泰这主事的副总兵还没来呢,可张子安却似乎不想等他了。 “都坐吧。”张子安摆了摆手,阴恻恻地说道,“你们不用等赵副总兵了,他不会来,也来不了啦,咱家也不隐瞒你们,就在半个时辰前,赵副总兵因为贪墨粮饷一事东窗事发而服毒自杀了。” “啊?” “这……” “赵总兵他……” 几个副将、参将和游击面面相觑。 “你们不用慌,更用不着害怕。”张子安阴声说道,“赵三泰贪墨粮饷那是他的事,跟你们又没有什么关系,这事就算上头要查也查不到你们头上。” “公公英明。” “还是公公体恤下情。” “公公可真是火眼金睛,赵三泰贪墨粮饷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 几位边镇将领赶紧狂拍马屁,张子安的话让他们完全放了心,有了张子安这句话就算京师派了人来查,也绝对查不到他们头上了,因为赵三泰已经服毒自杀了,他们尽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死人是不会开口替自己分辩的。 “不过……”张子安顿了顿,接着说道,“赵三泰贪墨粮饷是死有余辜,可他的家人却是无辜的,还有你们几个跟赵三泰也算是同僚一场,这人哪总是应该顾念旧情的,该怎么做就用不着咱家教你们了吧?” “卑职等明白。” “赵三泰贪墨的饷银已经被他全部挥霍了,在他府上我们并没有抄到什么银子。” 几个边镇将领很快就领会了张子安的意思,像赵三泰这样的事情以前有过,以后也不会没有,这样的处理也不过是老规矩罢了。 “还有个事。”张子安接着又说道,“咱家先跟你们通个气,驸马爷已经去城北大营安抚哗变的边军将士了,驸马爷还答应帮忙解决朝廷拖欠饷银的事,所以这几天你们就不必去城北大营了,一个个都给咱家在家里老实呆着。” 几个边镇将领不解道:“可是公公,驸马爷他……” 张子安阴恻恻地打断道:“咱家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 几个边镇将领噤若寒蝉,低声说道:“明白了,卑职等这几天绝不踏入大营半步。” ■■■ 城北大营,总兵行辕。 王朴对随同前来的小七说道:“小七,夫人在家里一定等急了,你马上回一趟王家大院,跟夫人说为了安抚哗变的边军将士这几天我就住在军营不回家了,再让大胡子和刀疤脸带两百弟兄马上赶来大营,还有甄先生也一起来!” “是。” 小七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 王家大院,王朴暖阁。 陈圆圆正坐在坑上绣花,大冷的天却开着窗,因为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王家大院的门房,她期盼着那扇大门会突然打开,然后那道熟悉的身影会大步而入,嫩娘端着一盘点心从侧门进来,走到陈圆圆跟前一看,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陈圆圆嗔道:“死丫头,你笑什么?” 嫩娘指了指陈圆圆手中的绣掴,笑道:“夫人,好好的一对鸳鸯都快被你绣成褪毛野鸡了,格格格。” 陈圆圆低头看了看自己绣的鸳鸯,忍不住也笑了。 刚才只顾着替王朴担心,走了神,可不就是把好好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