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黑着脸吼道,“老子去召集弟兄们,劫天牢救人去!” “刀疤脸你回来,拜托你用脑子想想好不好?”小七火道:“大营外面有好几千京营守着呢,怎么出去?再说北京外城和内城的城门都已经关上了,就凭我们这两百多号人,还能打破城门不成?” “哪那么多废话?”刀疤脸不耐烦道,“反正就是拼了。” 小七发火道:“这么蛮干根本救不了将军,只能带着弟兄们去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刀疤脸往地上一蹲,抱头大哭道,“明天中午将军就要被凌迟处死了,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小七沉声说道:“这事还得问问甄先生。” “问那狗才?”刀疤脸大叫道,“你还问他!?将军落到今天这下场,全是因为那狗才出的馊主意,你居然还要听他的?” “你懂个屁。”小七勃然大怒道,“甄先生从辽东到京师,一直对将军忠心耿耿,他是不会害将军的,走,我们这就找甄先生去。” 说罢,小七转身就走。 刀疤脸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 内阁首辅周延儒这几天“恰到好处”地病倒了。 不过,周延儒虽然不上朝,可朝中的动静他却一清二楚,因为每天晚上,周延儒的门生故吏都会聚集到他的府上,向他禀报朝中的最新动态。这不天色才刚黑,以龚鼎孽、王锡兖为首的门生故吏就又纷纷聚集到了阁老府上。 王锡兖道:“阁老,万岁爷已经准了刘宗周、李邦华他们的奏本,王朴被判了磔刑,明日午时就要被押往菜市口处死了,另外,陈新甲看样子也要跟着倒霉了。” 龚鼎孽道:“下官听到风声,刘周宗、李邦华这些清流揪住王朴是陈新甲举荐的亲信这点大做文章,罗列了所谓的八大罪状,要在明日早朝参倒陈新甲!依下官看,这次陈新甲怕是难逃一劫了。” “不。”周延儒不以为然道,“你们太高看那帮清流了,他们是左右不了万岁的。” 龚鼎孽道:“阁老的意思是?” 周延儒道:“依老夫看,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三堂会审已经有了定论,大胡子完全是受了赵物竹的诬陷,这么一来王朴先抗旨再劫法场的举动就是事出有因,于情于理也算是说得过去了,明日早朝,你们与老夫联名上奏,请求万岁爷赦免王朴一切之罪责!” “啊?” “可王朴已经被万岁爷判了磔刑!” “阁老,在这个时候联名上奏,那不是和万岁爷做对吗?” 王锡兖、龚鼎孽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周延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延儒微笑道:“万岁若是押着王朴不发落,老夫还真不敢妄下结论,可现在王朴已经被判了刑,并且还是最残酷的磔刑,老夫却敢断言,万岁爷分明是在暗示我们这些臣子,他要让步了,让我们明日早朝死保王朴啊!” “哦,原来如此。” “对啊,王朴就算该杀也不该判磔刑啊,原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不愧是阁老,眼光就是独到啊!” “我们联名上奏力保王朴,不但迎合了万岁爷的真实用心,还能趁机示好王朴和陈新甲两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啊。” 王锡兖,龚鼎孽等门生故吏对周延儒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崇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