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是鬼社的成员,而且还是个小头目,某天鬼社来人把他给叫走了,抛下了妻子和儿女,从此便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许可的目光望向颜萍:“这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可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出的感伤意味很平淡,她可以对自己的父亲或是爱,或是恨,但绝对不该是平淡,因为她的话语里是透出了对父亲的思念的,她不恨颜先生你,那就应该是爱,是思念!那种思念不该的平淡,想想她说有多少年没有你的音讯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思念与牵挂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平淡呢?” 颜萍皱起了眉头,她在回想着自己是不是真如许可所说的这样,其实就算她怎么去想也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形,许可是个有心人,而且又擅长于对人的观察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当时许可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至于哪儿不对他也没有真正的细想,而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他融会贯通了。 “你那样的表现在我想来有两种情况,第一你的思念与牵挂全是装出来的,你的父亲在你心里或许并不如你说的那般重要,第二种情况便是你的思念与牵挂确实是真的,只是并不如你说的那样浓烈,为什么呢?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他在哪儿,甚至早已经有了联系。” 颜萍苦笑了一下:“许可,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很可怕,和你在一起哪怕很简单的一句话或是一个表情都有可能让我变得透明。” 许可没有接茬,说道:“在确定了莫不冤的身份以后,我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莫不冤虽然找上的是白舞燕,可是真正要找的人却是你,如果在山南不是白舞燕救出莫不冤,莫不冤应该会自己挣脱锁链脱困助你们一臂之力,然后也能够顺理成章地去青家找你们帮他的忙,这才是你们最初的计划,只有这样才能够很自然地让那块假的冥王鬼牌面世。” 颜同笑了:“精彩,只是这件事情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莫不冤直接说他的手上握着冥王鬼牌不就行了?” 许可摇摇头:“那可不行,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最初想要绑架颜萍他们的确实是日本人,也就是现在控制着新鬼社的那帮黑龙会的浪人,他们想阻止黎俊江对鬼社的调查。可偏偏颜萍与莫不冤是一伙的,莫不冤当然不能让颜萍真落入日本人之手。” 莫不冤冷笑道:“然后呢?” 许可也轻笑一声:“再加上你们原本就打算用假鬼牌引出冥王,所以当日本人说要抓住颜萍和白舞燕的时候你们的计划就真正的形成了,你告诉日本人,颜萍的身上有秘密,她知道冥王鬼牌藏在什么地方,你有办法取得她的信任,让她乖乖的去取出鬼牌。这是一举两得的计谋,因为你只是假意投靠日本人,不管目的与动机如何,你都不会真正为日本人做事。” 许可抿了口茶:“可是一旦日本人收到风声你的身上竟然有冥王鬼牌的话,你好容易取得的信任就会付诸东流,你得假手别人来做这件事,让别人把冥王鬼牌取出来作为诱饵,诱导冥王上当露头。其次也能够解除了颜萍的危机。” 老叫花子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机关算尽却漏算了一点。” 莫不冤和颜同都望向了老叫花子,他们很想知道老叫花子说他们漏算了一点,那一点到底是什么。 “你们怎么也想不到,许可会亲自掺和进来了,对于许可,别说是你们,就连我都看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的存在。”老叫花子的话中多是赞赏之意。 许可自己接了过去:“你一定以为川岛芳子在西疆拖住了我,我根本无暇顾及到豫北发生的事情,等那边我腾出手来你们或许已经得手了。可惜啊可惜,你们没有我了解川岛芳子,她虽然聪明,却多疑谨慎,特别是她曾经在我的手上吃过几次大亏,所以她根本就不敢真正和我面对面的交锋,说得夸张一点,她对我已经有了心理上的阴影,只要发现事情与我有关,她更多会采取一种回避的态度,所以李冒村的事情看似复杂,但最后就是我和她的博弈。” 许可说得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川岛芳子是真心不愿意有他这样的敌人,无论是脑子还是武力值,许可都是横在她面前的一道坎。 颜同说道:“你说你只是怀疑颜萍与我有联系,但也仅仅是怀疑,是吗?” “是的,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证实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很快证据就来了。老黎和颜萍他们经过王屋山那一战,便隐藏了行踪,日本人都没能够找到他们,石老先生是怎么找到的?怎么就会来那么一出父女相见了?这些在我的脑子里就像一个个问号,挥之不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