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忠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许先生,清浦的事情你一定很不满意吧?” 许可冷笑道:“换作是你,你满意吗?” 罗永忠摇了摇头:“不满意。” “偏偏你又接受了这样的结果。”许可淡淡地说。 罗永忠看了一眼乔副主任,乔副主任微微一笑:“看来许先生的怨气不小啊。” 许可“哼”的一声:“我能有什么怨气,再说了,我又敢有什么怨气?捉鬼放鬼都是你们,我呢,只是你们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老实说,小爷还真不想陪你们玩了,有这点时间,我可以捞上几把了。” 蔡虓皱着眉头,偷偷看了一眼乔副主任,心道这个许可也太不像话了,在总统侍从室副主任的面前竟然这么的口无遮拦。他也有些替许可担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虽说乔副主任还不是君,但绝对是一只猛虎。 一个侍从室副主任的能量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作为复兴社高层的蔡虓来说,他可是一清二楚。 在蔡虓看来,乔副主任很可能会给许可脸色看,却不曾想,乔副主任的脸上竟露出了微笑:“兄弟,我比你痴长几岁,就托个大了,叫你一声兄弟,你不介意吧?” 许可摇头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你不嫌我高攀了就好。” “许兄弟真会说笑。”乔副主任嘿嘿一笑。 罗永忠继续说道:“兄弟,清浦的事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目前我们与日本的关系很微妙,弄得不好就会导致外交上的纠纷。当然,这并不是我们害怕了他们,蒋先生说了,攘外必先安内,现在的华夏可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与小日本撕破脸。特别是你的手里也没有真正握着他们做那些事情的证据。” 乔副主任也插话道:“对,没有证据我们说什么没用,不硬气,你是侦探,在这方面应该比我们认识还要深刻些吧?” 许可不说话,在他看来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妥协的理由,要知道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自己这一方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哪有主人要看客人脸色的说法。 乔副主任叹了口气:“兄弟啊,有时候你看问题只是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上,你的高度不够,视野自然也就不够宽阔,再说了,兄弟你不在其位,不知谋其政之苦啊。平衡,一切都要讲求平衡,这一点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国不富,则民不强,民不强则兵不武,这是一条索链,也是目前我们国家最为薄弱的所在。” 许可说道:“你们说的这些我确实不懂,但我并不认同什么攘外必先安内,现在是别人打上门来了,而我们自己呢,还在内斗,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么?假如能够面对蒋先生,我一定要问问,是自家兄弟间的争权夺利重要呢,还是枪口一致对外,抵御外敌重要。” 许可这话说得连乔副主任在内的诸人脸色都大变,听得他们心惊胆战。 “兄弟,可不能乱说话。”蔡虓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还真是怕了许可,这愣头青真是什么都敢说,妄议领袖那可是大不敬的罪。 罗永忠也拉住了许可的胳膊:“小许兄弟,以后这话可千万不能再说了,蒋先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是伟人,他的高度是我们需要仰视的,还轮不到我们对他说三道四。” 乔副主任铁青着脸,望着许可,他甚至在想与许可见面是不是正确的选择,许可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委以重任。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许可,如果不是许可还有着大用场,以乔副主任的性格已经把许可给拿下了。 见乔副主任那脸色几经变化,罗永忠也猜出了他的心思,罗永忠说道:“乔副主任,小许兄弟才从国外回来,国内的情势他还不怎么了解,他的言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想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 乔副主任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罗永忠,又看了看许可,这才缓缓地说道:“许兄弟,有道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华夏有句老话你别忘记了,那就是祸从口出,也是我们几个,若是让外人听到了你刚才的这番话,那可是死罪!” 许可歪了下头:“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听,那我不说就是了。” 乔副主任这才松了口气,蔡虓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 罗永忠说道:“清浦案最终的结果是各方面平衡的产物,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放弃了案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