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辰看了他好几眼,忍无可忍道:“小白,这顿饭是请姑娘吃的,不是请你吃的。” 小白的嘴巴塞得跟仓鼠一样鼓,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萧九辰,缓缓咽了下去,咕咚一声。 花兮哭笑不得:“算了,他喜欢就让他吃吧。我不饿。” 小白好像懂了萧九辰在说什么,用勺子挖了一大个四喜肉丸,探过整张桌子,递到花兮嘴边:“啊——” 花兮:“我不吃我不吃。” 小白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啊————” 花兮:“……” 小白:“啊————————” 萧九辰拍案而起,把小白按了回去:“你自己吃的勺子,能喂人家吃吗!你吃你的吧!” 花兮托着腮,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萧九辰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又欲盖弥彰地埋头吃饭。 花兮长得实在是,漂亮得惹眼。 她自己什么都没意识到,但这可是全益州奢华的同兴楼,楼上楼下的人,都在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路过他们这桌。 一会儿是益州县令的大少爷要过来请她去小酌,花兮问:“什么是县令?” 一会儿是高中举人的江南才子临场写了首诗送上来,花兮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问:“什么是举人?” 一会儿又是益州首屈一指的富豪公子前来攀谈,出手就是一枚价值连城的金步摇,雕的是一只引吭振翅翩然欲飞的凤凰。 花兮看了两眼,笑眯眯道:“为何送我?” 那贵公子一听,有戏啊,原来这姑娘不喜权不喜才,就喜欢钱,于是打着把折扇,矜持道:“你莫要同那穷酸小子处在一起了,你过来陪我喝两杯,要多少步摇,金的银的翡翠珊瑚,我全都给你,如何?” 穿着粗布白衫的穷酸小子:“……” 萧九辰淡淡道:“人家姑娘不愿同你说话,你看不出来吗?” 那贵公子折扇一收,指着他道:“你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花兮脸上原本的笑意,突然如冰雪消融般倏地不见,她不笑的时候,眼里还颇有几分冷意:“你想我陪你喝酒?” 那贵公子美滋滋道:“正是。” “好啊。”花兮懒洋洋道,“若是我喝赢了你,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得送给他。” 那贵公子眉头一蹙,他要花兮陪他喝酒,重点是这个‘陪’,又不是打架,论什么输赢:“那若是我赢了呢?” 花兮眉尾一挑:“随你处置。” 萧九辰腾得一下站起来道:“不可!” 贵公子立刻折扇敲手:“我*t说可以就可以!好,你说了算!小二!上酒!!!”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九辰焦急地低声道:“姑娘为何如此莽撞,那人一看就是纵横酒场多年,你喝过酒吗?你,你万一输了怎么办?” 花兮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输不了。” 她从前偷过师父的酒,也确实酒量不咋样,喝了没多少就醉的像个小酒鬼似的漫山遍野发疯,在所有人脑袋上开花。 但那可是酿了几千年的仙酒。 凡间的酒,她的体质,就算喝再多也是喝不醉的。 每人三坛琼浆酒灌下去,那贵公子已经倒地不起,烂醉如泥,吐得稀里哗啦。 花兮盘着腿笑眯眯坐在椅子上,脸都不红一下,支着头道:“诶呀呀,这就不行了呀,公子,男人可不能不行呀。” 那贵公子一听,又倔强地爬起来:“我,我还能喝。” 那“喝”字刚落地,又一张口,呜哇吐了一地,出尽丑态。 围观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哄笑起来:“还不认输?还不认输?” 那贵公子倒也是个硬气的,把腰间所有的金银珠宝全掏出来丢在花兮脚下,他丢一个,小白就高高兴兴捡一个,捡完还要送到花兮眼皮子底下:“喏,喏。” 花兮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对萧九辰道:“这里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萧九辰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话,但跟在她身后起身要走,只听小二急道:“诶,你们这桌还没付钱呢。” “我来。”萧九辰掏出瘪瘪的荷包,把零碎一点银子全抠了出来。 那小二脸色很不好看,抓住他不放:“这位客官,这点银子可远远不够啊。” 萧九辰从未在同兴楼这样豪华的地方吃过饭,一时间也愣住了:“这都不够?可我只有这么多了。” 花兮走出几步,回头发现萧九辰被小二缠上了,走过去抓着他的手,将那金步摇随手往小二手里一丢:“拿着吧,别找了。” 周围一群人露出加倍艳羡的目光,几乎把萧九辰射穿。 这、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神女似的漂亮老婆,还那么有钱!难怪那贵公子根本不入她的眼! 花兮倒没什么所谓,她对金银首饰看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