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吃痛,只是嚎叫求饶,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屎尿屙了一裤子。 许是怕把人打死了,魏春山总算停了手,他抓住屋主的衣襟,像拎死狗一样将屋主提溜起来,喝道:“写,你现在就写休书。你前脚休了老婆,老子后脚就娶了她,这么个好女人跟你了这杂碎十几年,为你操持起家业,你倒不要人家了,简直是王八蛋!” 站在寒屋里的庭烟见到此,听见此,鼻头不由得酸了,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 他,好像能托付终身呀…… 庭烟将哽咽吞进肚里,一把拉住赵氏的胳膊,闷着头往出走。 院中的几人听见动静,皆抬头,见到她拉着赵氏,又是一愣。 魏春山眉头紧蹙,将屋主扔在地上。 他一手背后,另一手指着上房,喝道:“你出来作甚,别掺和这事儿,回去睡觉。” “不要。” 庭烟扁嘴嘴,一派的天真无邪,她强拖着那早已被魏春山的暴脾气吓软了腿的赵氏,拖到人跟前,这才丢开。 女孩有些畏惧般地拉了拉魏春山的袖子,伸出脚,怯生生道:“胡子大叔,我鞋子上的珍珠被人偷走啦,那可是颗难得的海珠,比人还贵呢。咱们去报官,把那个小贼找到,砍了她的头。” 听见这话,赵氏嘤咛一声,瘫软在地。本想装晕,谁料发髻偏偏松散掉,那个明晃晃的海珠顺着黑发滚出来,竟来了个人赃俱获。 赵氏吓得连忙抓起海珠,吞进口里,强行咽下。 “你以为引进肚子里,就拿你没法子了?” 庭烟用食指顶起鼻子,冲赵氏扮猪脸,顽皮一笑:“胡子大叔拿尖刀剖开你的腹,将珠子掏出来,你完啦坏女人。” “哼!” 魏春山重重地冷哼了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屋主,冷声喝道:“小子,如今人赃并获,老子又不是没给你钱财,你家这贱人还偷,简直恶心。你且说说,如今怎么办?” “是是是。” 屋主挣扎着爬到老婆和大表舅跟前,他心里晓得,遇到了爱管闲事的主儿,况且,万一这凶神一怒之下把钱财收回去,那他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此,屋主连连磕头,哭天抹泪道:“娘子、表弟,我被猪油蒙了心,信了那贱人的鬼话,让娘子受了好大的委屈。我改!肯定改,我立马将这贱人送走,让她哪儿来回哪儿去,咱们以后安安生生过日子。” 那大娘子见相公如此,心一软,便要去扶。 还是她表弟人聪明,拦住姐姐。 只见这儒生给魏春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儒礼,哽咽道:“晚生家事,幸得大相公和姑娘主持公道,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你怕屋主大哥今儿暂且服软,以后死性不改?” 庭烟冲地上跪着的那对渣男恶女吐舌头,她倚靠在魏春山身边,天真道:“莫要怕,兀那老儒生,你可知大燕国谁最有权势?” 那儒生一愣:“自然是掌左右龙武军的班大人。” “对呀。” 庭烟顽皮一笑,将平安扣扔给那儒生:“我是班烨的小姨,他什么都听我的,不信你就拿着这玉去找他,他认得的。今后屋主大哥要是再欺负老婆,就让我那老外甥打他的屁股。” 听见班烨两个字,那屋主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感情昨晚接待的贵客,竟是班大人的亲戚,那可了不得了,班大人的威名谁人不知,谁又能得罪的起。 想到此,屋主闷哼了声,竟给活活吓晕了过去。 “脓包。” 庭烟撇撇嘴。 她丢开魏春山的袖子,小跑着到墙角,看着眼前的红梅,点点花瓣,好似红豆。女孩心里一动,折下开得最艳的一支,转身走向魏春山。 “胡子大叔,我问你个事。” “问。”魏春山沉声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