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心里一阵冷笑,暗骂:好个戒淫不戒色的小贼,嘴上本本分分的守礼,底下却如此急不可耐。 才刚听唐林说,琳琅公主给这位驸马爷戴了好多顶绿帽子,而且家教甚严,得请了旨才许他进闺房。 想来曹文瑞这两三年早都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偏生不敢发作,这才偷摸着在外头寻花问柳。看上了秋氏,还不敢过来问胡媚娘要人,拉了卫蛟一同来,可见是个没用的东西。 王上宠溺宝贝女儿,估摸着要给琳琅挑个家世好、手里却没什么权的的高门公子。瞧他风度翩翩,谈吐也不俗,想来肚子里也有点臭墨水的。这种男人最是假正经,自命清高,会喜欢有才情的女人;又在公主那儿受了憋屈气,还会喜欢温柔的女人。 哼,若是挑唆着这懦夫杀了自己老婆,到时候才好看呢。 想到此,红豆计上心头,腼腆一笑: “奴家瞧公子似乎是能识文断墨的,前几日奴家填了首词,还请公子帮着雅正。” “哦?”~ 曹文瑞眼前一亮,不禁凑近了几分:“没想到姑娘腹有诗书呢。” 男人心里登时对红豆心里又生了些许好感,他家里那位公主娘娘刁蛮任性,从不与他耳鬓厮磨,做这般文雅风流的事,动辄笑他脓包没用,甚至当着他的面儿与男宠眉来眼去的调.情;而那个红颜知己秋穆陵,美则美矣,就是没读过书,是个空有皮囊的蠢美人,全都不如眼前这位初见的红豆姑娘。 “雅正不敢,倒是能帮姑娘瞧瞧。” 红豆抿唇一笑,从袖中掏出口脂和帕子,又将发簪从髻上拔下,用簪头蘸着口脂,将词写在帕子上,轻启朱唇,柔柔念道: “愁风如刀孤城闭,啖肉喋血恨沾衣。可怜游蝶宿寒枝,拟将夜雪作飞花。 憔悴销魂泣涕,心寄明堂。此身贪一杯无悔,衣带渐宽,粗酒且拭锋芒。” 才刚写完,红豆扭头看向曹文瑞,果然这位驸马爷惊地睁大了眼,眼里甚是复杂,有惊喜也有仇怨。 “公子怎么了?是奴家写的不好么。” “姑娘真是曹某生平知己了。” 曹文瑞一把抓住红豆的手,痴痴地看着女孩。 这首词不就是他生平的写照么,上阙说的是他现如今的处境,堂堂七尺男儿被个刁妇折辱,动辄拿王上来压制他和老父,害他被整个王城的人嘲笑。如今那贱人怀了孕,多半不是他的种。他真是恨不得啖那贱妇肉,喝她血。 而下阙,也正是他心里的仇怨,他自负才情,却得不到重用,只能在区区秘书省做些校勘坟籍的闲事,当真是憋屈。 “红豆,你,你跟了我罢。” 曹文瑞将女孩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激动道:“人生难得一知己,我心里的苦闷,谁都不知,只有你晓得。今晚我就带你离开此地,咱俩好一辈子。” “公子不嫌奴家出身卑贱么?”~ 红豆泪眼盈盈,心里却嘲笑了无数次,想着再逗逗这狗.日的。 “自然不会。” 曹文瑞微微喘息,已然被那几杯春.酒给弄得有些意乱情迷了。 “那……公子打算怎么吃了奴家这颗红豆?”~ 红豆媚眼横飞,娇态横生。 “我,我……” 曹文瑞眼热心跳,耳边嗡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手不安分地按住女孩的腿,一分分往上挪。 “公子喝不喝红豆酒?”~红豆挑眉一笑。 “怎么喝?”~曹文瑞心痒难耐,若不是此屋里还有个卫蛟在,他早都要扑倒这小妖女了。 “嗯……” 红豆咬着唇,将外衣解开,抬手把系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勾开,将一片春光毫不吝啬地给男人看。 指尖划着光洁白嫩的肌肤,端起酒杯,将凉酒全都倒在胸膛,微喘媚笑:“红豆好不好看?”~ “好看。” 曹文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前一刻柔美文雅似解语花,后一刻却作出这般骚气的举动,真真让人……把持不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