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吧,咱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赵煜虽说面上云淡风轻,可手心却渗出细汗,他紧紧攥住那两颗药丸,偷偷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下紧张的情绪,笑道:“那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就睡三天。大人,你是个没根的,自然体会不到睡皇帝女人的美妙滋味。小公主绝色无双,世上哪个男人能有梁帝那好福气拥有她,春宵一刻尽风流,只要能让赵某病死前一亲美人芳泽,那世上的权和钱便都不重要了,四千万两银子,几辈子才能花完,大人难道不动心么。” “畜生!” 班烨从牙缝中崩出这两字,他狠狠地瞪着赵煜,那如同烂泥一样的男人…… 忽然,班烨长叹了口气,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他从小养大的公主,眸中皆是爱怜。 只不过柔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冷漠所代替。 既然丫头已然破身,睡一次是睡,那么三次就…… 听见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庭烟心里害怕极了,忙起身,谁料牵动了底下撕裂的伤口,她感觉又有血淌出来了,一点点流在腿上,凉飕飕的。 “大伴,我的花骨朵可疼了。” 庭烟抓住班烨的胳膊,摇了摇,哭的直咳嗽:“我不想看见那个坏人,他欺负我。” 听见这话,班烨一愣。 是啊,这姓赵的杂碎欺辱的可是他的丫头,那和在他头上撒尿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那账册可是东京主子想要的东西…… “痴心妄想!” 班烨重重地冷哼了声,细想了片刻,并未对赵煜下手。他抱起庭烟,朝地窖口走去。如今也只有再去逼问公孙宜那老匹夫了,只要一问到账册的藏匿之处,他立马千刀万剐了赵家这小畜生,送他和家人团聚。 正在此时,赵煜阴恻恻地笑了声。 “班大人,你可是要上去问公孙宜?”~ 班烨停住脚步,微侧身,斜眼看向地上趴着的赵煜,这小子饶是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可仍能瞧得出股俊美儒雅的风流,果然是冠绝一方的人物。 “你这是白费力气。” 赵煜紧紧按住心口的那道伤,强忍住眩晕,虚弱道:“公孙宜在二十年前就和我爹是刎颈之交,当年他被燕王派去梁国学习礼仪文化和律令经籍,恰巧我爹那时正在东京给胡阁老拜寿。 阁老大寿,宴请朝臣和各国遣梁使,席间觥筹交错,高谈阔论,好不热闹,当时公孙宜年轻气盛,三杯黄汤下肚就红了眼,拍案指责梁国欺压燕国实属无道暴君之举。小小一个遣梁使敢当着众权臣的面大放厥词,自然要受点教训,后来,胡阁老随便寻了个由头,就让公孙宜背上偷窃府中御赐玉璧的罪名,不仅除去他遣梁使的身份,还将他扔进了牢狱。 我爹敬公孙宜的气节和风骨,私下出千金上下打点磕头,救了他小命,恢复他身份,这份恩情,他公孙宜合该记一辈子。去年我赵家出事后,他自然佯装称病,潜入梁国上下奔走,救我藏我,哪有出卖我的道理! 反正我是个病痨鬼,没几天好活的了,去年和公孙宜去东京告御状,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既然报不了仇,那便算了,让账册与我陪葬也好。” “公子好一张巧嘴。” 班烨白了眼赵煜,不再多与这病痨鬼多废话,直接抱着庭烟跃出地窖。他回身,用足尖将木盖一挑,封住地窖,随后轻轻地将怀里的女孩往地上放,柔声道: “丫头,下来走。” “不要。” 庭烟赶忙缩着身子,脚踩在班烨的靴子上,就是不下地,哭得越发厉害:“好疼,站不住,你抱我嘛。” “哎。” 班烨越发心疼,抱着庭烟走出这漆黑沉闷的厨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