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她道:“也没什么,嫁就嫁呗。” 话才说完,就听得头顶某个地方一声轻响。 裴诗瑶疑惑:“是什么声音?” “应该…”虞葭干巴巴道:“是老鼠吧。” 傅筠:“……” 虞葭安慰了裴诗瑶一通,最后将她劝了回去。她回到内室试探地问:“你还在吗?” 下一刻,傅筠就从横梁上跳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虞葭见到傅筠就觉得挺不自然的。两个姑娘家讨论婚事被一个大男人听了去,怪不好意思。 她强自镇定道:“我诗瑶妹妹已经走了,你也赶快出去吧。” 傅筠背着烛火,看不清面色,但虞葭总觉得他这会儿好像有点生气。 气什么? 莫不是之前她让他钻床底下的事还耿耿于怀? “你怎么了?”虞葭问。 过了半晌,傅筠才冷冷出声:“走了。” “哦。” 走到窗边,傅筠又回头:“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可记得?” “什么话?”虞葭问。 “……” 傅筠心口一堵,沉默片刻,掀窗跃了出去。 窗边空空荡荡,残留了几抹朦胧月光。 虞葭神情复杂地望了会儿,才转身离开。 . 傅筠打马回了靖国公府,心情不虞,穿过抄手游廊时,见假山处有动静,他沉着脸停下来。 “谁人?” 少顷,唐月彤缓缓走出来,行了一礼:“傅表哥。” “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唐月彤贝齿轻咬,知道他定然误会了,她说道:“我并非在这偷窥,而是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恰巧路过。” “远远见表哥过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就干脆走到假山后头去。 傅筠听了,没说话,抬脚离开。 “表哥?”唐月彤鼓起勇气喊住他。 “还有事?”傅筠转身。 “表哥,”唐月彤脸颊又烫又红,想了想,说道:“我知表哥近日心情不佳,许是为了羡鱼姑娘。” “姨母…姨母已经跟我说过年后就定亲的事,”唐月彤羞涩地低下头,声音极轻:“我自然是都听姨母的。” “可我不忍见表哥难过,”她说道:“若是表哥想纳羡鱼姑娘入府,我可以帮表哥劝劝姨母。” 她说完这话,整日人都臊得不行,也没抬头去看傅筠的脸色。 她这番话还带着其他含义,也是有几分试探在里头。若是表哥同意让她去劝姨母纳羡鱼姑娘进来做妾,那也便是间接的同意娶她为妻的意思。 唐月彤此时心口砰砰地跳。 良久,对面传来声轻嗤,只听得他冷冷地斥责:“休得胡言!” 而后,傅筠转身,很快融进夜色中。 唐月彤浑身血液僵硬,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说的“休得胡言”到底是何意。 是拒绝她吗?还是说拒绝纳羡鱼姑娘进府? 夜风吹着她的衣摆,不知为何,原本是大夏天,唐月彤竟觉得有些冷。 婢女荷芯在一旁低声问道:“小姐为何要帮世子劝国公夫人?” 唐月彤缓缓回神:“你懂什么。” 傅筠宠爱那女子,但这世间正室和外室最是水火不容。傅筠不肯成亲或许是因为担忧那女子被主母欺负了去,若是自己提前表现出贤惠大度之意,兴许能博得他的好感。这也是为何,她之前甘愿舍下身段去亲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 次日,是逢十的日子,傅筠也正好休沐,他早起吃过早饭后就去安锦堂给祖母请安。 文氏也在,俩人不知正在说什么,见傅筠进来,皆停下来。 “你今日不出门了?”老夫人问。 傅筠在下首坐下来,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慢悠悠地刮上头的浮沫。 他笑道:“祖母莫不是想撵我出门?”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