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筠回到自己的屋子,见大夫早已等着了,便让他诊脉看了下,随意开了副药方安祖母的心。 大夫一走,他坐在桌边看了几封密报,随后才让侍卫进来。 “近日有什么动静?” 侍卫清楚他指的是别院,傅筠离开京城时就吩咐人留意别院的情况。 侍卫答道:“羡鱼姑娘起初去了两趟街市,后来一直待在别院没出门,听婢女说羡鱼姑娘这几日在学古琴学得认真。哦对了,今日上午请了大夫。” 傅筠抬眼:“生病了?” “说是不小心着了风寒。” 傅筠点头,让他出去,又不紧不慢地处理了些庶务,渐渐觉得眼皮子有些重。 随从进来添茶,劝道:“大人一宿没睡了,不若先歇会儿。” 傅筠递了封信过去,吩咐道:“派人送去给宋景琛。” 随后,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进内室打算睡一觉。但躺上床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许久,最后披衣而起。 罢了,她来上京人生地不熟,去看看也好。 . 别院。 雨早已停歇,院子里的花树一夜之后被洗得碧绿如新,丝丝缕缕的风带着点湿意吹入窗内。 虞葭一身浅绿的家常长袍窝在软榻上,长发落在一侧,只露出半边白嫩的小脸。她正在研究琴谱,最近她在学一首曲子,有些地方不大明白。 婢女杏儿端着碗药站在一旁,劝道:“小姐先喝了药再看吧,也不急于一时。” 虞葭不是怕吃药的性子,但不知道上京的大夫是怎么回事,总喜欢给人吃苦苦的药,早上她喝过一碗,苦得她整个人都头晕,就再也不想喝。 “我这不是没多严重吗啊啊啊……阿嚏——” 杏儿:“……” 虞葭拿帕子揩了揩,讪讪地笑:“真没多严重,刚才是鼻子痒呢。” “小姐,”杏儿道:“你若不吃药,届时大人回来了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虞葭不解:“他锦衣卫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吃不吃药么?” “奴婢的意思是,万一过病气儿给大人了可不好。” 虞葭不以为意:“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怕过病气儿吗?” “可若是大人病了,办案子就没那么精细……” 虞葭立即放下琴谱,接过杏儿手上的药碗就吨吨吨地喝了个干净,完了,擦擦嘴道:“你说得对,我爹爹的案子还等着他尽快了结呢。” 杏儿好笑地接过空碗,刚端出门口就看见进来的人,她赶紧行礼:“大人。” 虞葭听了,狐疑地往门口瞧,果真看见傅筠站在门外。 她理了理衣襟,起身走过去:“大人何时来的?怎么不进来?” 傅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而后问道:“病了?” “无碍,”虞葭道:“小病罢了,其实都不用吃药。我小时候就不怎么吃药,师父说了,强身健体能扛百病,吃药多了反而不好。再说了京城的大夫开的药方实在是苦得很,我都吃不下……哎,你怎么还站在门口?” 虞葭走回屋子里坐下,见傅筠仍旧没进来的意思。 傅筠脚步迟疑。 按理说两人在蛩州时也共处一室过,但那时是非常时刻,可这会儿……他瞧了眼虞葭的屋子,许是她精心布置过,里头闺阁女子的气息浓郁。 绣花帐子绣花枕头,连带着座椅的靠枕都是水粉细花。 还有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悠悠绕绕。 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确实不大合适。 虞葭却不知道他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只疑惑了会儿就换了个话头:“大人这几日是去查案子了?” “嗯。” “进展如何?” “还好。” “啊!”虞葭高兴,起身又走过去,索性直接将傅筠拉进门,还扭头对门外吩咐:“快去沏茶来。” “对了,我上次买的五香瓜子也送一盘进来。” 傅筠的袖子被她拉着,身子略僵。 虞葭顺势拉他坐下,而后亲自从婢女手中端过一盘瓜子放在他左边茶几上:“大人辛苦了,大人吃吃瓜子解闷。我爹爹的案子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兀自还抓了把,很自然地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傅筠。 傅筠却是看着那盘瓜子皱了皱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