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怎么能入得了口? 平日里她家世子爷吃食上都是十分精细,饭菜稍微冷了些,都不能入腹的。却没想到…… “紫晴姐姐,”小丫鬟提醒道:“人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走吧?” 紫晴心不在焉地点头。 … 次日。 虞葭才睁开眼睛,就听说傅筠已经等在门外了。她赶紧爬起床:“为何不早点喊醒我?” “小姐,”杏儿端水进来:“是大人说不必这么早叫您的。” 诶? 虞葭惊讶,他这么有良心? “听说大人昨夜出城了,回来后直接来别院,所以来得早了些。” “哦。”虞葭心想,当锦衣卫指挥使也挺辛苦的,没日没夜地查案子。傅筠虽然还年轻,但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熬啊,估计没几年他都得掏空了。 傅筠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腹诽了遍掏空身子的事,此时,他正坐在马车里看昨夜收到的密报。 过了许久,才听得女子声音传来,他透过帘子缝隙不经意瞥了眼。 虞葭正从门里出来。她一身浅紫银丝长裙,墨绿色的缎带束在腰处,收得有点紧,显得细腰盈盈一握。 薄纱披肩,许是太长,跨出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下。她赶紧将披帛捞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傅筠收回视线,出声道:“上车。” “哦。” 下一刻,虞葭跳上来,笑嘻嘻地问:“今天我们去哪?” 虞葭还是蛮期待逛一逛京城的呢。 傅筠头也没抬:“不是去玩。” “哦,”虞葭掂了下袖中的钱袋子,颇是遗憾,她试探地问:“那我可以自己去逛逛吗?” 也不知怎的,两人独处一辆马车时,傅筠总是容易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其实以前也一同坐过马车,但是他从未注意过她身上的香气。 可这会儿,总觉得整个马车里都是她的气味,皆往他鼻子里钻。也不是不好闻,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想了下,吩咐侍卫道:“去燃个香炉来。” “还燃香炉做什么。”虞葭颇是嫌弃他这种富家公子哥的精致做派,出个门也要燃上点香,实在是麻烦。 过了会儿,侍卫端了香炉进来,原本是放在角落,但傅筠要求离他近些,于是就放在他脚下。 傅筠闻到熟悉的沉香气味,这才稍微好了些。 虞葭还想着逛街的事,不死心地说道:“你若是没空,届时我自己去逛逛也行。” 傅筠这才抬眼:“今日是带你去做戏,不是去玩。” 哦,虞葭撇撇嘴,暗暗剜了他一眼,然后兀自坐好不说话了。 一路上听见外头的热闹,她忍不住掀帘子瞧,看得实在入迷。 马车轻轻摇晃,她耳边戴了只粉珊瑚吊坠,莹润光泽,显得她的耳垂特别白皙细嫩。 耳坠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晃得傅筠没心思再看密报。索性将东西往暗格里一撂,然后闭目养神。 傅筠动作有点大,虞葭转头,就见他靠在车壁上捏眉心,兴许是案子上遇到了难题。 想起昨夜他出城估计一宿都没睡,虞葭低声问:“大人,是案子不顺心?” “嗯。”傅筠敷衍地答。 “是我爹爹的案子吗?”如果是这样,她倒是有点愧疚了,因此软了语气。 傅筠捏眉心的动作慢下来,片刻又“嗯”了声。 啊! 虞葭想着,原来傅筠忙了一夜是在为她爹爹的案子呢。 就挺感激的! 想了想,她说道:“大人若是不嫌弃,我给您揉一揉额头,我在家时学过些推拿之术,我祖母觉得极舒服。” 傅筠顿了下,抬眼看她半晌。 虞葭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点“你总是想方设法接近我”的意思,心里那点感激就灭了大半。 “大人若是不习惯,也没……” “可。”傅筠打断她。 不想他误会,虞葭从袖中拿了张帕子出来,说道:“我用这个垫着。” 傅筠继续淡淡“嗯”了声。 虞葭站起来走到他旁边,说道:“大人将头侧过去,靠在软枕上就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