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傅筠坐回椅子上,漫不经心把玩手上的茶杯:“有你指挥佥事的身份在明处就好。” 紫袍男子叫宋景琛,名为傅筠下属,实则也是傅筠从小就认识的好友。 宋景琛点头,此趟雁县的案子牵扯的恐怕不止这么点,若是傅筠亮明身份,那些人想必会跟蛇一样谨慎地藏起来。 两人谈完正事后,宋景琛问道:“你此趟来雁县恐怕不止是来办案吧,你母亲又催你婚事了?” 如若不然,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跑来雁县查这么点案子,实在是大材小用。 傅筠饮了口茶没说话,算是默认。 “照我说,”宋景琛说:“你总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 “你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拙见倒是有一个。我听说定国公府到处寻失散多年的女儿,都丢失十几年了,最近突然又有了动静,估计是人还在。” “要不然…”宋景琛笑道:“你也帮忙找找?毕竟是与你有婚约之人,若是能找回来,你这亲事就有着落了。” “你若是闲得慌,”傅筠神色淡漠:“北边那桩案子我让你去。” “哎,别别别——”宋景琛赶紧投降:“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就随便听听就好。北边的案子都扯一年多了跟乱麻似的,我可不想去。” 呷了口茶后,宋景琛忽地问:“适才那位女子,你可认得?” 傅筠冷冷抬眼:“你很闲?” “也就好奇罢了。”宋景琛打趣道:“那女子一副找负心汉算账的架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听说崇明寺极旺姻缘,你有没有感觉到…”宋景琛八卦兮兮道:“你可能走了点桃花运?” “……” 傅筠懒得搭理他,起身出门。 . 虞葭亲事再次落空,没过一天便传得满城皆知。雁县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谁家发生点事都瞒不住,更何况虞家和李家相亲之事。 李公子好端端的突然就落水被传的神乎其神,只一夜之间,虞葭的名声又添了笔浓墨重彩。 以至于隔了几日,虞葭再出门时,还时常收到或嘲弄或怜悯等各种怪异的目光。 就比如这会儿,虞葭和好姐妹岑青青一同去首饰铺子取头面。半个月前虞葭就在这里订了副头面,用料足,款式也是最时兴的,本来还挺高兴呢,结果出了铺子门口就见几个女子迎面而来。 虞葭脚步一顿,对面几人也远远停下。 “哎,她怎么在这?” “是啊,都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好意思出门?” “我听说李公子都被吓得不轻,可她倒好,转头就出门逛街了。” “天呐,李公子真可怜!” “是呢!” 她们这声音不大不小,有意让虞葭听到。说完了,还拿眼角悄悄地瞟虞葭看她是何神色。 这几个女子也都是虞葭认识的,平日里出门做客吃茶总要遇上那么几回。但虞葭长得太耀眼,穿着打扮也比她们好看,每回都是宴会上最夺目最引得男子爱慕的那个。 因此,多多少少惹得她们嫉妒不喜,但凡不喜,就喜欢拿虞葭的亲事出来说说,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心里平衡些。 虞葭听到这些话不痛不痒,倒是她身边的好姐妹岑青青是个暴脾气,二话不说就冲上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