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时的惨状,那些虫人体内乱七八糟的脏器都被翻了个个,最有意思的那些异形最爱吃虫人的眼睛结果上千的遇难者都没了眼睛,真惨。“ 云沃实在找不到话题了,便忽然想起与阿瑞斯一起吃饭时最爱将听来的轶闻互相交流一下。 刘萌萌喉咙动了动,紧紧蹙起眉毛,看着杯中的奶羹,忽然又想起在实验室看到的那些虫人大脑标本,白莹莹,黏糊糊,白中带着红色的血丝,和这草莓奶羹。。。。呕。 “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萌萌脸色有些红,一脸苦涩,小口觜瘪起来,嗔怪地白了一眼云沃。 “我们在吃饭哎,你,你怎么什么都说呀。”低头正看到被自己舔了几口的奶羹,呕,捂着口觜跑了出去。 云沃摸摸自己的脖子,耸耸肩。 “我就知道我和这些优等生之间隔了一个世界。” 终于结束了这次紧张的午饭,想想那个女生,云沃呵呵一笑。抬起头看着中午炽热的阳光,忽然觉得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未来不可知,未来不可知呀。”他哼哼了一句。 ‘昨天我摘走你树下的桃花,你笑容如同天边的烟霞,今天我望你远嫁,你一身红衣黑发。明天我坐在树下饮酒,你坟头春草刚刚发芽。。。’ 一首怨妇铃声悠悠想起,这首‘昨日桃花’曾经在他成长的孤儿院中很是流行,那些正在成长的少女在幻想着白马王子的同时终究难以改变自己是个灰姑娘的事实,然而音乐的美能够超越阶级,超越现实,超越无奈无光的生活,给她们黑白的日子里一丝彩色的光辉。 云沃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还是从那个女孩儿的电脑里,那件老旧的‘联邦’牌电脑执着的在液晶显示屏上反复着那些有些哀怨的文字,连同院子里下午的时光都跟着颤抖起来,她就听着这首歌一边又一边的听着,还轻轻跟着哼着,云沃问她为什么爱听这种‘怨妇歌’,那时他总觉得这种歌太‘绵软’不够热血,不够浩荡。 她说她喜欢这首歌,不是因为自己像歌中的那个红衣黑发少女,也不是那个树下饮酒的老人,而是被摘下飘然散落的桃花。 她说她的生命就是那朵散落成泥的桃花,脆弱的很凄美,在春光中开放,然后凋零。 云沃说‘这太肉麻,太煽情了’但从那时起云沃的手机铃声便永远设定为这首昨日桃花。不是因为这首歌是昨日桃花,而是因为那个少女已成昨日的,桃花。开在记忆里,落在明天里。 不管如何好听的歌曲,当做铃声总有逆的一天。何况每当云沃的通讯器响起时,找他的不是麻烦就是工作,从没有女孩儿找过他。久而久之每当通讯器响起他都会下意识猜测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 不知是不是那个女孩的容颜在他心中越来越暗淡让他感到懊恼,还是哀怨的铃声又将他的思绪带回故去,他叹口气。按下接听钮。 通讯器接通了。一张似嗔似喜的眼睛总在滴溜溜想着歪主意的样子,黑色西瓜短发十分俏皮,口觜唇总是翘起像是等待亲口勿一般。 “李曼!!” “怎么是你?” 李曼的三维影像抱着胳膊,啐了一口,口觜里哼然有声。拉长了声音说。“怎么不能是我,”她眼睛一翻给了云沃一个白眼。好像十分无奈气恼的样子。 “喂,晚上有事吗?要不要出来玩玩儿?只有我和你呦。”她拉长声,红润的粉舍诱或性舔了舔涂满粉色唇彩的樱唇,一双大眼睛明眸善睐,水汪汪直勾人心魄。 “真的?”云沃脸色不变,没有看她发嗲的样子,木然的就像一块石头。抿着口觜唇时像极了天佑之战大元帅云落那副‘最终之战’画像中,他站在机甲肩膀看着潮水涌来的夷越人侵略军那副酷酷的样子。 李曼翻了个白眼。有些悻悻。 “假的,”见云沃有发飙的趋势,她赶紧举起一只手。 “是佩鸾姐,她说想和你聊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看上你这种窝囊废。”佩鸾要见我?那个冰山一样冷漠,寒玉一般优雅的女人居然要见我,她要干什么。 他不禁心中打鼓,难道是被自己无意间看到了身体打算以身相许,或者杀人灭口?都不太可能。 唯一敢肯定的就是佩鸾绝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上午在李程校长家里那个冷傲御姐眼中不加掩饰的不屑与蔑视他还历历在目,想知道她找自己干什么,只有去了才会知道。 云沃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揣测的人,他也不是一个易于相信的人,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地点在哪?我去。” 晚间清凉的风让他感到很舒爽,亚武星晦暗的夜空中双月渐渐升起,云沃回头看一眼十五个学生公寓点亮的灯光,好像沙漠中神秘的古城,又仿佛凸起的一圈蚁穴,他暗自攥紧拳头。幽静如同花园的小路不时闪过几对情侣,云沃深吸口气,喃喃说了一句“果然还是晚上好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