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逞什么能吗? 各种各样的问题,交织在一起,那个都不好解决,搅得载仁亲王心烦意乱,脑袋瓜子生疼,哭的心都有。 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不但能使自己摆脱目前被动的局面,还成功的转移裕仁天皇和海军方面的注意力,同时还要给德川家族一个交代,那就需要一个过得硬的理由。 中日之间,一天几场惨烈的海空大战,从黄海打东海,战线绵延数百公里,场面之宏大,状况之激烈,双方出动飞机和军舰的数量之多,看呆了、也吓坏了此时待在菲律宾马尼拉的美军东南亚及南太平洋地区总司令官麦克阿瑟将军。 日本人败了,败得如此的狼狈不堪、损失惨重,倒是出乎麦克阿瑟的意料之外,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日本人失去了朝鲜地区的制空权。 作为美国以海洋立国国策的忠实执行者和军中老手,他知道,没有了制空权,对于战争的影响有多大,得到朝鲜的国防军就将具备的随时攻击日本本土的能力。 “要变天了,从此以后,那个华夏王,拿下朝鲜算是消除了华夏东北边境的安全隐患,甚至具备了打击日本本土的能力,就是不知道这个华夏王什么时候会大规模出兵东南亚了。” 麦克阿瑟翻看着面前一堆情报,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对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参谋长史迪威说道,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长长的叹息一声。 本来是给予厚望增援朝鲜平壤的日本第二航母舰队,落入了那个支那王的圈套里,四个甲等师团的援军,早就变成了海底鱼儿的饵料了。 中日这次围绕着朝鲜半岛周边,发生的一系列空中搏杀,海空大战,经历了热切的希望,到极端的绝望,而且还不止一次,任何人的神经,都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张作霖几十万大军,将平壤团团围住,正在逐步清除日军在平壤周边的所有堡垒要塞,日本朝鲜派遣军司令横山勇最初的万丈豪情、与仰光共存亡的必死之心,可是整个平壤此时就像一座困城,将日军二十余万人牢牢困在这里等待新的命运。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消磨了不少,帝国一次次对朝鲜的增援,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横山勇自己的感觉,就如同一会儿在火炉里烘烤,一会儿又被骤然丢进冷水里浸泡一般,反差大的吓人。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横山勇还有一种负罪感,如果不是自己要死守平壤,帝国那么多精锐的海空力量,又怎么会接连丧失,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作用。 横山勇的这种感觉,十分可怕,国防军陈兵几十万在平壤周边,更是由张作霖将军亲自带队进攻,就像不散的阴云一般,消磨的不仅仅是横山勇的信心。 还有二十余万日军守军的士气,惶惶不可终日,是此时日军平壤城内士兵普遍的一种心态,而横山勇的感觉更糟糕,他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诱饵。 吸引帝国不断的派出精锐部队来救援,而那个支那军元帅赵汉青,就如同一个狡猾的猎人,张开一张巨大的网,想想看,先是帝国陆军三个精锐的甲等师团和海军第二航母舰队。 就算知道,赵汉青这个时候在施展围点打援战术,在玩儿猫抓耗子的游戏,又能如何?横山勇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尽管从内心里拒绝,可事实的确如此。 平壤被围,不过一个星期多一点的时间,横山勇就消瘦得皮包骨,本来就矮小的身体,一段枯木一般。 横山勇在召开完一次例行的城防军事会议之后,其他将领们,心事重重的散去。横山勇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疲惫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是一种心理上的疲惫。 参谋长伊川少将,理解自己上司的心情,没有走,而是陪着横山勇,呆坐在毫无生气会议室里,气氛压抑而沉闷,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横山勇抬起头,说道:“伊川君,目前的形式。对我们极为不利,帝国大本营对我们平壤的所有的增援行动,都失败了,没有希望了。 因为我横山勇一个人,损失了那么多的帝国精锐部队。伊川君,你知道吗?我是帝国的罪人啊。” 横山勇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歇斯底里,眼神儿多少有些散乱,伊川没有插话,对于总司令官阁下的失态,他能理解。 任凭谁,在几十万敌方大军压境之下,看着那些赶来增援自己的帝国海陆部队,一个个陷入了支那人设下的陷阱里被歼灭,也会是这样情况的。 伊川还理解,总司令官需要发泄,在其他将领面前,镇定自若等等,都是表象,唯独在自己面前,横山勇将军还能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只需要倾听就是了,实际上,伊川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但伊川明白,如果是在几天前,张作霖率领的入朝派遣军部队对平壤发起攻击,那么,平壤之战,绝对是一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血战。 日本的朝鲜派遣军也许会全军覆没,但张作霖的部队恐怕也会遍体鳞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