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孤效力?怕是你天机楼另有所图,伤害太子妃一事岂可这般算了,若不想与我朝廷作对,那就请段少主公正处理,明日天亮以前若是看不到他的脑袋,这件事孤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神情冷冽不似玩笑。 段离渊沉寂半晌,听闻过这位太子以往的作风,纵是他这等人也绝不敢轻易叫板。 如果因为段夜白而影响到整个天机楼被朝廷视作眼中钉去打压,那义父又该如何?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敢真的颠了这皇权! 可段夜白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联系的人。纵使他千般憎恨万般厌恶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如今废了他武功等同无用之人,难道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吗? 魏洛风一直沉默着看他,段离渊咬咬牙,一手抓起桌上的匕首。魏洛风仍是稳稳坐着,没有半点慌张之色。 “殿下,断指如丧命,今日我便把这条命赔给你!”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切断了小指,鲜血瞬间就彪了出来,喷的那白色的宣纸上绽开一朵朵红色傲梅。 魏洛风神情略有复杂,对于执剑之人而言,确实断指如丧命。他虽觉这些亦不可替代萧尘霜所承受之痛,但事情已然如此也实在不必非要杀了他。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棉布纱布为之包扎。 从始至终段离渊更是一声不吭,更看不出他有半点痛苦之色。 魏洛风淡淡道:“段公子诚意十足,孤也不好执意刁难,只是太子妃伤势过重恐有性命之忧,方才才会如此。” 段离渊点头:“段某明白,不过有绯颜坐镇,太子妃的伤应当很快就会好转。也多谢殿下大人大量,所以段某还有件事告诉殿下,也算是卖您一个人情。” “何事?” 段离渊:“那帮人安顿在金陵酒家,在岸边渡口的黄山上便是矿场所在。你大可派人潜伏进去伺机寻找证据,再将长安侯的罪状收集一网打尽。” “通敌卖国确实是死罪,不过孤从始至终都不打算以此为目的。”说到这里,他整张脸略微放松了些,“听说长安侯的儿子进京了,你怎么看。” 段离渊道:“这是你们朝廷的事,我所知实在不多。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翁主进京是为和殿下联姻,这赵世子悄悄入京就有些让人迷惑了。” “长安侯很疼爱这个儿子,就算是悄悄入京,一路上也是派人保护。”魏洛风起身走了两步,找出一个盒子来,“如果能够和敌人做朋友,许多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看来殿下已经有了主意,那我需要做点什么?” 魏洛风:“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那看来是要比江南陈家的身份更好,否则殿下也不会用到在下,那不如北海莫家吧。” “莫家?”魏洛风挑眉:“莫家和陈家并立两大江湖世家,以往莫家还与朝廷有过合作,那莫家小公子我倒是也见过,与我身形八分相似,借此身份倒也不错。” 段离渊:“而且这莫家小公子两个月前去了东洋,所知的人并不多,对殿下成事可谓是最好的时机。” “那这一切就麻烦段少主了。” “哪里哪里,江湖庙堂虽说各执一方天地,可谁又能保证敌人就不能成为朋友,朋友就不会反目成仇?” 魏洛风平和道:“段少主说的是,不过这伤还得好好养着,稍后孤会命人送些上好的伤药去府上。” 段离渊拱拱手没再说话,慢慢退出书房。花绯颜并未走远,上来就看到他受伤全是血,顿时心疼极了,赶紧带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处理包扎。 她低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