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什么,除了有些不自然以外,大抵是因为做贼心虚,故而没有提及周家悔婚之事。 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捻着佛珠,见一帮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也有些烦躁。 齐嬷嬷端来小厨房刚出炉的银耳百合羹,喜儿老远就闻到味道,脸上的笑意更浓,拜见老夫人的时候,那头也是磕的清脆作响。 萧尘霜走到老夫人跟前,拿起一个青绿描画的瓷碗,盛了一碗莲子羹在碗里,无意问道:“祖母,周家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老夫人板着脸说:“这件事本就是周家理亏,就算你与那周大人有着半分同僚交情,但也总得为我们相府的面子考虑。” 萧尘霜道:“祖母你误会了,我正是为了相府的名声着想,才希望你能高高手,就此放过那周家小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人面带惆怅,叹息道:“确实是李氏不厚道,可这周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祖母心里疼你,自是会为你找门好亲事。” 此言便是说,即便没有李若兰从中作梗,她也未必会同意这门婚事。萧尘霜笑了笑,吩咐下人将点心送上,喜儿便乖乖坐在一旁吃了起来,也顾不得插话与否。 “祖母,倒不是说我与周家多少关系,只是您想想,皇上到底是看重周家的,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如果我们萧家大度一些,不计前嫌的与之相处,您想想,若是传出去,岂非落得一个好名声?” 老夫人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会说话我说不过你,但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算了,当街行凶,险些伤了我这个老太婆,还为此拖慢了去静安寺的行程,我怎能轻易放过他!” 看来祖母是打定了主意,萧尘霜皱了皱眉,要是再说下去,必然会惹得老人家不高兴。 倒不如先缓两天,也当是让周越泽吃点苦头,下次可不敢再这么轻易冲动了。 “啊呀。” 门外柳盈一声轻呼,与李若兰撞在了一起,花瓶碎在了地上。 “二姐可撞着你了?”柳盈问。 李若兰也软了几分,缓和道:“我倒没什么,你身子不好,这大冷天的还跑出来做什么,回屋歇着才是正经事。” 柳盈摇摇头:“听说老夫人今日在街上受了惊吓,所以我来看看。” “你身子不好就安心歇着,听说静安寺来了个天竺神尼,治病很有一手,此次去便是为了见上一见,若是有幸能请过来,你也不用再遭这些罪了。”老夫人向来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见柳盈病着,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趁几人说话的空闲,萧尘霜刻意探了探她的脉搏,虽她不是正经的什么大夫,可那时在乡下也学过点皮毛,最粗浅的诊脉,还是能诊的出来。 这柳盈脉搏无力迟缓,怎么也觉着不像是病弱的迹象,反倒像是中毒。 眼下劝不动老夫人,干在这待着也无济于事,萧尘霜拜别了老夫人后便和喜儿往回走。 从回去的路上,她便一直在猜测柳盈的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三夫人于自己有恩,不管怎样也该找机会去看看才是。 从老夫人院子离开,她便回去准备妥当,待得入夜时,让元轻羽装作她的模样应付着,所有人皆以为她真的是不舒服,故而才早早睡下,也无人起疑。 实际上萧尘霜已绕开了守卫,只身前往祠堂。上次在书房一无所获,而整个相府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也只有祠堂了。 她顺利来到祠堂,门外有几个府兵守着,猜测果然没错,经过书房一事,这巡逻的家丁和护卫也都多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