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溅了一半在王青野身上:你要不要下来陪我玩会儿? 王青野蹲在池子边,拉过绵舒的手,不过半个多时辰,白皙的手腕和肩背处已经隐隐透出了淤青,之前的暗伤还是显露了出来。小鱼崽皮肉冷白,淤青伤痕比寻常人都要明显许多,看的人眉心不展:我先去找大夫拿药酒给你擦擦伤口,免得晚上睡觉疼,你在里头好生待着,我不在屋子别把尾巴动来动去。 嗯,我沉到池底休息一会儿,等你回来再出来。 好。 王青野合上了门,又在窗口处朝屋子里看了几眼,见保密性很强,这才放心的去找大夫。 原本是可以找景枳安排的,但是侯府张罗了马球会,来的人又多,想必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再者景枳也受了伤,也便不麻烦他了。 出门有小厮引路,王青野穿过九转长廊,进了一处假山花园。 郎君,庄子有些大,房舍院子也众多,原本小的便可给您取来东西,但带您识一次路也好,只怕庄子里人多,小的忙碌起来招待不周,要是您待会儿想去马场上打马球,小的没能及时来给您引路,您也寻得到路出去。 费心了,我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王青野便听到了个熟悉的蛮纵声:这院子景色倒是不错,只可惜离侯爷的屋子也忒远了些,如何好走动。 少爷宽心,待会儿打马球夜里篝火烤肉,少爷还怕没机会同侯爷亲近吗?时下好好休整一二换上衣服,马球场上也好大展身手。 曾沿被吹捧的乐呵呵的,不痛不痒的在小厮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你做事儿不见得这般能干,嘴巴子倒是伶俐的很。本少爷方才不是叫你赶紧去把你那破衣裳给换了吗,快去换了来伺候。 是,小的这就去。 王青野透过掩映的满院海棠枝瞥见了门口的曾沿,竟没想到这人也来了庄子,他正想瞧瞧与他谈话的侍从,可惜却被假山给挡住了。 他眉心一动,喊住带路的小厮:此次前来的小姐少爷都各自带了使女小厮,这些人都住在何处? 都是跟着自家主子,院子里有小屋,专门给主子的贴身侍从使用的,也便各位主子夜里好使唤人,就跟自家府邸是一样的。 王青野应了一声,去取了药回屋后发现景枳竟然过来了,正在池子边陪绵舒。 方才你也受伤了,如何还亲自过来? 我给殿下拿药过来,不曾想郎君竟亲自去拿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小厮便好,是可信之人。 王青野点点头,道:方才我出去路过前头的院子,碰见了个人。 景枳眉头微动,想了想道:御史中丞家的曾少爷?此人颇为纨绔,在京中名声也并不好,不知方才可是冒犯郎君了? 那个泼皮也在!绵舒愤愤道:何止是冒犯!他先前在铺子里闹事被赶了出去,心怀怨恨找了人来教训王青野,好在我们身手好,被打跑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殿下为何不早些告知,景枳也好保护殿下。 没事,左右也没伤着。 景枳看向王青野:郎君可是觉得今日之事有不妥之处,与曾沿有关? 今日之事千头万绪,我本没有往他身上想,但他竟然也来了马场,细想来明面上有过节的也只有他,方才我听到曾沿和下人的谈话有些古怪,今日之事他并不是没有动机。 王青野压低声音:待会儿你派个小厮这样........ * 下午,太阳将落未落,占地数十亩的大马场上此时已经到了好些人,诸人午眠睡足一一前往。 马场边沿土垒了矮墙,又用锦缎相隔做了观众席。 席上有棚顶遮阳避雨,四面是透光主席,内里设了蒲团和矮桌,以供观众吃茶酒果点、谈乐看比赛。 王青野曲腿坐在蒲团上,别家的矮桌上无非都是些果子糕点,独自家这处的桌上一应的薯片瓜子花生坚果堆了一桌,引得路过之人频频侧首。 那是谁家小哥儿?怎的此前从未见过? 不知,许是才调入京城的小官儿之家。 如此官衔如何进得了侯爷的马场? 这有什么,往年多的是人削尖了脑袋进来。姐姐难道忘了去年有个穷酸举子来马球场球都不会打,靠着做酸诗还得了少府家的小姐青睐做了乘龙快婿呢。 几个官家小姐打着扇子笑做了一团,马球会之所以这般热闹,也不单是南平候面子大,再者诸人都知晓前来马球会的非富即贵,贵女贵公子便是靠这样的大型聚会相看男子,大家心照不宣的都晓得这是相亲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