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刊物,全心全意的等待着。 曹熲雾自从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确很多习惯都变了,好比以往肯定耐不住等,非得摸摸手机,又或是去外面抽烟,可现在他菸是碰不得了,酒也不喝,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会全心全意。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把他照得有些不实,可依旧美好,起码孙良人很嚮往。他脸上的神情很平和,并没有过于明显的情绪。 曹熲雾提前来了。他从早便压抑着的那份思念喧闹不已。想见良人想得要命,做什么都分心。 等待期间,他反覆在脑内描绘孙良人的样子,他没有良人的画功,只能在心里慢慢勾勒他的轮廓。突然身侧走来一个人,挡住了只点亮氛围的光线,取代了那道光。如日中天。微微弯下腰,那人露出了背着光的脸,他盯着曹熲雾,是一张谁也不会讨厌的脸。 曹熲雾微微一笑,伸手拉了拉孙良人的手,「快坐下。」 「你怎么这么早来?」良人问道。 「在家待不住。」 「不是有小点吗?」 「小点总归不及你。」曹熲雾答道,「我今天特别想你。现在这么说你还不信吗?」 他突然说起了以前的事,孙良人笑了笑,「现在你很诚恳,不过想想我也真是激烈,你胸膛的伤恐怕得留疤。」 曹熲雾摇摇头,「留疤就留疤,反正也就你在看。」他伸手握住了孙良人的手,「我把你画得电影看完了。」 良人微微一笑,「以后一起画吧?像写日记一样把我们有趣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好比你今天见了你的父亲,还好吗?」 「嗯。我觉得很轻松。他跟我道歉了但我没有接受。倒不是刁难他或是因怨恨不愿放下等等的,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如果我接受了,那么他是否就会把曾经那一切视为理所当然了呢?又会再次理直气壮,觉得心安理得。当然我不是要他难受,我只是希望他知错。也许看起来是我依旧放不下,但要我来说……我只是觉得那么多年了,他该道歉的不是我。你觉得呢?是不是我其实应该接受?」曹熲雾问道。 他的过去后来多多少少有告诉了孙良人,弟弟的事、读书时期遇见飞翔兄弟的事……,他们后来时常交换着彼此的过去,好的坏的,互相分享。 于是良人也就大概明白曹熲雾与他父亲的关係,他想了想,「我觉得曹明公要是认为没必要,那也不用无端去接受这个道歉,因为那个人只是在找解脱,他不过是想摆脱恶梦。你犯不着去当那个救赎。」 彷彿勒戒的人对毒品的渴望,明明知道是毒,却看他痛苦就给吗? 听了他的答案以后,曹熲雾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又回到了那懒懒散散的模样,卸去了一身盔甲。 他开始享受起这个夜晚,从一个惊慌失措的儿子变回了孙良人那总是从容的恋人,于是夜色开始变得让人沉醉,窗外家家户户的每一盏灯都化为了星河。 ※※※ 故事往后几年,老套却管用。时间的洪流里,日子总是日復一日,好的坏的都反覆堆积又冲刷,可年还是忙不迭地推送。 柜子里已经没有了药物,那些昂贵的酒重见天日,放了几年,也许更加值钱。 玻璃杯里半杯血红,沙发上的人却没什么心思去在乎那杯酒,手指插进了绒毛里,小点身上的皮毛是用魔鬼毡贴上去的,洗澡的时候直接拆下来洗,才不伤到机器。洗过几次以后,那毛料剩得不多,曹熲雾轻轻抚摸着。 电视里播放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