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满是激动的朝着门外喊,“老白,老白,洛洛醒了。” 姜女士话落,转过头看向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妈。”我提唇,眼眶里蕴起雾气,“我姐……” “妈知道,妈都知道。”姜女士手里握着一块手帕抹眼泪,看得出她应该是已经哭了许久,连眼睛都哭红了。 “妈,你知道?”我惊愕。 “知道。”姜女士哽咽,扑在我身上,“母女连心,你们两都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们俩有没有出事,别人不知道,妈还能不知道吗?你姐以前最多两天就会给我打一通电话,但是自从离开蓉城后,就再也没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起初我以为她是忙,但是后来,当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 姜女士说完,起身,双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我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你姐了,洛洛,你姐已经出事了,我跟你爸不希望你再发生什么意外。” 我,“……” 我没脸回应姜女士的话,在我心底,白灵的事情根本就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厉荣根本就不会对付白灵。 老白从门外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参汤,见我不作声,又看了眼正在抹眼泪的姜女士,瞪姜女士一眼,“咱们两不是说好的不在洛洛面前哭吗?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诚信?” 我们家老白一辈子经商,张口闭口就是‘诚信’。 姜女士回过头瞪他一眼,没应声。 “来,洛洛,喝汤,爸专门熬的乌鸡汤,里面还放了红枣、枸杞……”老白走上前坐在床边上,舀了勺鸡汤,递到我嘴前。 我红着眼张口,只抿了一小口,眼泪扑簌的往下掉。 “不哭,洛洛,都过去了,不哭。”老白心疼的伸手擦我脸上的眼泪,我唇角颤了颤,开口,“爸,我心里难受。” “知道,爸都知道。”老白接话,“傻孩子,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你怎么一个人撑着?就算爸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但你还是能跟爸说,爸至少可以帮你分担啊!” 人在遭遇绝望之后,才会知道,家才是唯一的港湾。 出于对我的心疼,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老白跟姜女士对于所有事情都绝口没提。 没询问我白灵是怎么出的意外,也没问我贺森跟厉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偶尔去医院探望白灵,两人都是悄悄去的,生怕我知道了会勾起我的难过。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炒菜的姜女士探出头,“老白,帮我去买瓶料酒,待会儿炖鱼要用。” “妈,我去吧!”我闻言,从沙发上起身。 见状,姜女士忙不迭关掉炒菜的火,匆匆走出来,“你去能行吗?你爸人呢?” “我爸跟楼下张叔叔下棋去了。”我回应,浅笑,“妈,都三个月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在家里呆着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