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又一脸诚恳的说:“我个人建议你转院,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康复的,或者需要一个月两个月,或者需要一年半载,再或者……” 再或者什么,贺森没继续说,但我也不是傻子,对于他后续想说的话心知肚明。 再或者,这辈子都不会再醒来了。 “好。”我承应,“我同意转院。” 白灵转院那天,天气很好,贺森帮忙联系了蓉城那边的急救车接人,我坐在他的车上,紧随其后。 一路上,我们俩谁都没说话。 长达数小时,车抵达蓉城,贺森忙前忙后帮忙把白灵安置在了vip病房。 等一系列住院手续办完,贺森把入院账单递到我手中,我接过攥紧,提唇,“谢谢。” “嗯。”贺森声音温凉回应。 自从上次之后,我跟贺森之间的关系就生疏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次白灵出事,我们俩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这种亲密交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等时间一到,然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我,“这段时间……” 贺森,“你要不要……” 我跟贺森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默声,互看一眼,我率先笑出声,“你先说。” “你要不要回家先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瞧见我笑,贺森脸上也难得染了笑意。 “嗯,安排好护工后,我就先回家洗澡换身干净衣服。”我点点头,接话,话毕,看向贺森,“这段时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话落,贺森没应声,偏过头看向窗外,转移话题,“白灵的事,你准备怎么跟家里人说?” 我闻言摇摇头,苦笑,“还没想好。” 我何止是没想好怎么跟家里说,我甚至都没想好要怎么跟贺子聪说。 白灵昏迷的这段时间,贺子聪不下百次打电话发简讯,好在,平日里白灵对他一向爱答不理,所以他也没多生疑。 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终究有一天,贺子聪会发现。 见我一脸愁容,贺森伸出手,原本想拥抱我,但双手落在我肩膀,又收了回去,“你不用太过担心,叔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击垮的,至于阿姨,她年龄在那儿,阅历比你深的多,你都能挺的过来,她自然也可以。” 不得不说,贺森是真的很会安慰人。 而且,一针见血安慰到了点子上。 听到贺森的话,我心里多少有些放松,安排好护工,跟贺森一道回东苑。 回家后,我直接钻进了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全身疲乏困意席卷而来。 这段时间在医院陪着白灵,我衣不解带、也没睡多少觉,经过了各种心境,现在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现实。 人生就是这样,不论遇到什么,只要没死,就得继续往下走。 泡完澡,我从浴缸里起身,拎过浴巾系在胸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正吹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过,看着手机屏幕上纪凡的来电提醒,心倏地收紧,按下接听,“喂,纪凡,是我姐的事有消息了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