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话落,我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发现贺森的神情异常认真。 没把我当替身啊! 可是那个房思雅,跟我长得确实有几分相像啊! 我一眼不眨的看贺森,贺森也同样低看我,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贺森挪开视线,落座,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贺森在从贺宅出来之后,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具体到底是哪里变了,又一时间让人说不上来。 “贺森。”我抿抿唇,把红唇挑开。 “嗯?”贺森回看我,手里茶杯放下,正在解一个衣袖的袖扣。 “你没事吧?是不是回到家,让你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回忆?”我喃喃的问。 在我眼里,贺森虽然有时候是挺可恨,但我们俩好歹也算是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人,做到心如磐石,我还真做不到。 我话落,贺森回看我一眼,狭长的眸子里染了笑,“怎么这么问?” “总感觉你从贺宅出来之后变了。”我如实回答,说完,担心他会觉得我废话太多,又补了句,“你说咱们两做朋友的嘛!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是不是?” “嗯。”贺森回应,削薄的唇弯了下,但是没笑,倒像是几分释然,“我这次回家,确实是有所收获,我发现了我哥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我好奇心作祟,冲口而出问。 “我发现,你对我哥的喜欢还真是不加掩饰,只要关于我哥的,你总会第一时间反问。”贺森笑笑。 “也不是,我只是比较好奇,他那样一个儒雅温润的人,会有什么秘密,就是好奇。”我回答,双手摩挲茶杯。 我跟贺森现在的关系,老实说,挺尴尬的,我们俩是夫妻,但我跟厉荣是曾经的爱人,我们俩坐在一起谈论有关于厉荣的秘密,怎么着,感觉都很怪。 我话落,贺森没应我的话,浅笑,“不能跟你说,那是我哥的秘密,我得帮他保密。” 贺森没回答,我内心反倒松了一口气,但嘴上却是戏谑的说:“没瞧出来,贺总还挺有做人原则。” 我正调侃贺森,包厢的门被从外推开,门外陆陆续续进来几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跟在几个女人身后的,是几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大多已经大腹便便,头发也成了地中海。 见有人进门,我深知是贺家的长辈,下意识便准备起身,谁知,贺森手一伸,落在我手背上拍了拍,把我安抚下来,“坐着就行,贺家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要求。” 不是都说豪门大户的要求最高了吗? 难道贺家这么开明的吗? 我正想着,人群里一个中年女人开口,“贺二,这就是你迎接家里长辈的礼貌?长辈们站着,你却坐着?” “姑妈,您要是觉得看我坐着不顺眼,您可以出去。”贺森看向说话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回怼。 闻言,中年女人的脸变得难堪,转头去跟陈以云说道,“以云,你平时在家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就你这样的教育方法,我哥在九泉之下,还能安心吗?” 面对中年女人的指责,陈以云脸上满是伤怀,怯怯的看贺森一眼,转过头跟中年女人解释,“佩月,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孩子娇惯坏了,贺森是个好孩子,只是我这个当继母的……” 陈以云说着,开始抹眼泪。 牛掰啊!深宫后院的行家啊! 先是说贺森被她娇惯坏了,以此来表达她是个好继母,后续说到自己是个继母的时候哽咽,让众人同情她继母难当。 啧啧啧!我当初看的那些网络连载的清宫剧,都没敢这么播的。 眼见陈以云哽咽痛哭,站在她身侧的中年女人神情缓和几分,“好了,哎,你这柔柔弱弱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怎么一说你点什么,你就哭,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贺淮以后可怎么办?我看他以后恐怕是贺氏半分家产都分不到。” 中年女人全名叫贺佩月,是贺森的小姑妈,外界有关于她的传言,我听过不少,无一不是说她从年少多情再到现在中年依旧风流。 贺佩月活了五十岁,嫁人三次,每一次都是轰轰烈烈的开始,轰轰烈烈的结束。 记得其中有一次,她跟一个有妇之夫相爱,那个男人的妻子直接冲到贺氏大闹,最后,还是贺森出面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这件事才得以摆平。 贺佩月碎碎念的跟陈以云说一些‘贴己’的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