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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经论道的太后 第45节


陪我照顾我,后来又偶尔跑出去。

    待到如今,竟再不回来了。

    她哥哥今日远行,她竟连面也不露,想到此处我已有些不满,想着派人召她回来理论一番。

    谁知,我还不曾召她回来呢,林漾便亲自进宫回我说,云朗那个小子跑了。

    那个答应我,会一辈子不离京都半步的那个少年,留下一张字条说,山高水远,各自珍重。

    然后深夜走了。

    阿烁此时已经疯了,闹着收拾行李要出去找他。

    我无语望天,我他娘的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匆忙派人将阿烁带回宫里的时候,她正疯魔的厉害。

    母亲,女儿往后不能侍奉您了,您就当从没有生过女儿吧,此番我自己出去找他……

    我看着她这般疯魔的样子,只觉得头疼的马上就要炸了。

    我尝试着同她讲理,让她安静下来。

    阿烁,你听母亲说,他若当真是个有担当的,怎么不当面同你告别?非要遮遮掩掩的半夜走?

    阿烁道,母亲,我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他头天晚上还带我去看烟花,说往后只为我活着的……

    我无奈,你睁眼瞧瞧吧,他如今影子都没了,还为你活着……

    母亲,你知道我此刻有多痛么,我的心都没了呀……

    我心疼她,可是又不得不让她看清楚。

    你看,这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一个浪子罢了,他不配,你也不值当。

    事已至此,我只好先把这伤心的女儿安置在宫里,好言抚慰。

    我的一儿一女,姻缘上都是这般坎坷,这是他们命定的劫数,还是我上辈子造下的孽?

    灿儿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事关朝政,我不能成全他,因此我便将这份亏欠弥补到女儿身上。

    哪怕是一个浪子,只要她自己喜欢我也不说二话。

    可是事到如今,竟是各有各的难处,两不能全。

    阿烁一开始伤心了一阵子,一会儿闹着要出走,一会儿又闹着要求他父皇下通缉令,都被我拦下了。

    不值当,真的不值当。

    她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后来还是安稳下来,虽说依旧有些伤心,但总归不再吵闹了。

    云朗为什么跑,我不知道,也无从查起,只知道他是半夜带着他的兄弟出的城。

    可我料着终究是身不由己,也许是因为他们江湖上的事,或许因为别的。

    总之一定是他自己权衡利弊之后舍下阿烁的,在他心里一定有比阿烁更为重要的事。

    既如此,那便不配做我女婿了。

    我看着安静读书的阿烁,心里一阵感慨。

    她小时候最不喜读书,如今到肯安安静静地看会子书。

    想是在外头见过了人间疾苦,突然明白先贤们要传达的意思了吧。

    母亲,幼时我读诗经上说,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尚不知其意,如今再看,竟深有体会。

    我这么一心对他,他怎么就走的这么干脆呢?

    那年,西街上来了一伙子人,他们衣衫褴褛,日日乞讨为生。听闻有时候还抢人东西。舅母说让他们在那里待着,有碍观瞻。不如请他们到悲田院去,做些搬扛的活儿。原是让涫彤表姐去请他们的,但是他们不愿跟着表姐回去。

    我觉得自己厉害,自己能啊,因此瞒着他们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云朗,我同他这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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