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来管,外头的那些摊子也是你照应着。你这样帮着姐姐的忙,姐姐心里都记着。如今阿烁也要劳累你教导了,你且只当她和阿彤他们一般便是了。 姐姐既然这般说我倒不客气了,到时候啊,若训的厉害了,万望姐姐不要心疼才是。林漾顽笑道。 我对阿烁道,来这里见过你舅母,往后啊,要好好听你舅母的教导,你舅母说的便如同我说的一般,你舅母能耐大着呢,你要好好学着才是。 哎呀,不愧是养在深宫内苑的公主,近两年真是出落的越发好看了呢,这敢情好,回去也好好叫我们家的学一学。 絮絮叨叨了半晌,林漾又说起家里头还有事要办,这便伸手牵起阿烁要回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她舅母牵着她的手转身的那一瞬,我的喉头便哽咽的不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是想嘱咐她,若住的不惯尽可回来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我透过琉璃窗瞧着她们出了晏春堂,阿烁也没有回头看我,俩人有说有笑的,显然也没有因生疏而有什么不适。 可我就是心里头难受得不行,一瞬间竟连眼睛都花的看不清了,我抬手一拭,才发觉,竟满脸都是泪了。 苏泽在一旁看着我这般不忍道,娘娘,不若咱们且去送她们到园子门口吧。 不必了。我用帕子擦了擦泪。 恍然间,我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她道,苏泽,我不能出去,你却是可以的。你现在便去跟着他们,随着林漾,一起把阿烁送到苏府去,见一见我爹我娘他们,回来再同我说。 我看着她不动弹急的不行,你快去呀,愣着做什么? 娘娘这会子正伤心呢,我怎好离去?苏泽有些担忧道。 可是我这会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她代我去送我的女儿,见我父母。 万般无奈,气的竟又落下泪来,我求你了,快去吧,晚了她们都出园子了,除了你,我是再不放心别人的。 她见我如此,这才哄着我道,娘娘且别伤心,臣这便赶了去。 说完她便匆忙往外头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在内殿。 我也说不知此番我到底在难受什么,这不是我一早就谋划好的吗,有什么值得如此呢? 我说不清,道不明。 可我就是难受的像针扎似的。 连那窗棂上花团锦簇的纹路,此刻都让我觉得厌烦的不行。 我歪在榻上,越想越觉得伤心。 眼里的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 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仿佛听着有宫人过来回道说苏泽从外头回来了。 我听着才急忙睁眼醒了过来。 不曾想到,原是皇帝在我跟前坐着。 我看了看,外头的天已经暗的看不见了,内殿里早已点好了灯火蜡烛,我身上也盖了羊绒毯子来。 皇帝见我醒了才缓缓道,如今天凉了,你怎的只顾着自己好睡,也不叫人进来伺候,着了凉可怎么好? 我的脑子有些迷糊,来不及细想皇帝说的是什么,只连问他,苏泽可回来了,现在她在何处呢? 你不是指派她去苏府了吗,这会子还不曾回来呢,你又着什么急呢?瞧你这两个眼窝子,肿得像两个核桃似的,我瞧着你那么坚持,尽以为你不能心软的。 皇帝说这话调侃着我,我知晓他心里头有气儿,也不愿与他争执什么。 彼此都不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问他道,灿儿今儿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