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小声说道:“秋大人前阵子就被分去掌国库了,听说陛下要建船出海,同一些外邦小国做些……” 她想了想,才想起那个词:“贸易交换!” 既然要贸易互市,自然要选齐国的珍宝佳品,无论是江南的双色两面绣还是秋家的银线暗针织花缎子都被列为国宝收录在侧。 为着这个理由,秋大人的父亲又把曾经的裁缝请了回来。 她们聊到这,却突然觉得远处山茶花丛中似乎静的有些诡异。 只剩下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 有姑娘站起身来,朝那边走了几步:“谁!谁在那?” 她紧张的声音都在抖,她们都是玩兴大的小丫头,从来都是偷偷惫懒。若是被人发现聚在一起妄议朝政,必然是大事。 她一问话,其他的女孩也忍不住紧张起来,纷纷拉紧了彼此的手靠在一起。 花丛微动,有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来人身着暗绿色的普通衣袍,看不出形制样式,但和宫妃太妃命妇们的装束都不同。 她的头发松散地挽了个发髻,只有几缕散在耳侧,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女子生的极白,唯一颜色对比强烈的便是她的乌发和不点而朱的唇,一双杏眼微微弯着。不施粉黛更显脱俗,通身气质清冷高贵而不近生人。 只是她随意拢起的袖口和白嫩手指上沾的泥土让她看起来像误落凡尘的仙子,凭添了些烟火气息。 ——她是来挖笋的。 当宫女们意识到这一点时,紧悬的心就安下不少,只是不知这是哪宫的宫女生的这样好看。 “你是谁?” “无名无姓,路人而已。”秋仪有些尴尬地看着对面人警惕的表情,她并非故意听到这些关于她”故人”们的讨论。 不过直到今日她才恍然,自己这位秋贵妃已经是前朝的旧人。从前的旧相识从一个倾全族之力买官的小小官员,成为了如今的京城新贵。自己的兄长竟然在民间还和对方的千金传了一段佳话。 她眼神忽远,感慨一瞬时移势易。 她的沉默引起了这些宫女们的焦虑,纷纷质问:“怎会?你身在宫中,连自己的名号都没有吗?” “就是!你在哪宫当差?” 秋仪突然被问住了。 秋家嫡女秋仪,入宫做了前朝的贵妃,拉出去殉葬了。 搬进永宁殿的娘娘,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她现在住的宫宇亦无姓名,连带着她说一个自己的归处都无法。 看着这些小丫头紧张的如果她不爆出一个身份就不让她离开的架势,她沉默一瞬: “额,我是…御前的。” “御前宫女没有几人,各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你莫要诓我们。” 秋仪心道不好,她哪里知道勤政殿有什么宫女,平时也只能见到徐启夏跟在他身边。美人有些幽怨为何那人不多留几个宫女伺候,好歹这时候还能让她鱼目混珠一番。 瞧这对面小丫头一脸“哼,撒谎被发现了吧”的表情,她感到一阵头痛。 可是在某一瞬间, 一个找牙舞爪的、满目妒怨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脑海。 她心道对不住了。 小宫女们看着那个神秘的女人勾了下唇: “采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