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孤的时间,将父皇行军路线告知我等!” 龚文华这次是真的惊着了。 不是怕太子,而是从太子的身上,竟然看到了几分秦老大的影子。 那语气,那模样,那气质,仿佛秦老大年轻那会,同样那么盛气凌人,同样那么欠揍,好像谁都欠他家二百亩地似的。 秦玄说的不错,秦老大行军路线不是什么机密,随意找些军卒就能问出来,而且他是兵部尚书不假,却真的不能将秦玄软禁。 知道路线,又不能留住,龚文华的确是束手无策。 “也好,西北方向,老臣派两千骑卒护送太子。”龚文华长长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殿下寻到了陛下,还望殿下将陛下劝回京中吧,要不这仗打的,太…” 龚文华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太多。 现在龚文华都恨不得直接找到秦老大给他打包邮回京城。 之前凉戎游骑兵溃败后,大家追的老过瘾了,这顿砍啊,然后秦老大也按耐不住了,带着一路大军也追出去了。 自从秦老大出城后,那别说了,该生病生病,该迷路迷路,要不然就是碰到极端天气,反正就是各种见了鬼的破事, 现在大军之中是个人都知道,天子他老人家,和边关八字不合,和边军更是八字不合。 可所有夏人都不知道,他们难受,拓跋乐更难受。 与此同时,牵着马的拓跋乐暴跳如雷。 “该死的贼老天,该死的夏朝皇帝,所有人统统该死,难道天要亡我拓跋乐不成!!!” 巴鲁巴奴兄弟二人没吭声,抵着个脑袋暗暗叫苦。 本来吧,拓跋乐的计划特别出彩。 就说夏军龚文华率领的那一路,好几万人,都喝了刹著人投过毒的水源,这毒不致命,但是绝对会让夏军拿不起刀剑。 拓跋乐都算好时间了,派出了一万游骑兵守待在二百里外,就等着时间一到冲过去将无力反抗的夏军们砍个人仰马翻。 结果呢,时间差不多到了,可遇到极端天气了,行军速度特别慢,二百里的距离,夜间出发,走了一夜半日。 地方是到了,结果那些病怏怏的军卒早就被拉走了,正好是边关骑兵过去接应的。 所以这事就是,拓跋乐想伏击夏军,然后夏军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精锐边关骑兵,那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是人仰马翻,砍凉戎游骑兵砍的人仰马翻,去了一万人,就跑走了不到一千人,可谓是百里送人头。 单单如此也就算了,那些病马明明是被夏人接收了,一直也被隔离开来,结果游骑兵本阵的战马也被传染了。 拓跋乐想不通,没有人能想通,计划的如此周密,怎么自己人也中招了?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这都是秦老大为了营造宽厚仁德的人设导致的。 当时秦老大看到那近千匹战马的时候,兴奋的够呛,以为这是个好兆头,出门就能捡这么大便宜。 接收的时候,秦老大不忘装b,说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十全九美才好,当时就放了十匹战马,整的和要回馈大自然似的。 然后…也不知道是动物皆有灵还是哪皮战马都潜伏期了还不忘发情,自由在草原上奔跑着,奔跑着,跑着跑着就奔跑回了拓跋乐率领的那一路游骑兵大军军阵里了。 最终,拓跋乐手下们的战马也病了。 要不说拓跋乐是个百折不挠的汉子,眼看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全盘落空了,一咬牙,低吼着开了口。 “马蹄疫传播太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夏军几乎倾巢而出,边关定不会有太多守卒,既如此,回身夺边关,夺那些真理之炮,断了夏军的粮草!” 巴奴和巴鲁对视一眼,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这风险太大了,一旦短时间拿不下边关城墙让夏军原路返回的话,精锐游骑兵可就是腹背受敌,这一战输了,再无翻身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