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不与其他臣子结交,也正是因为如此,天子才会对其信任有加,可卢通也有珍视之人,那便是他的侄儿卢盛,卢通膝下无子,只有一侄儿卢盛,待如己出,此事为朝政之争,卢通断然不会将卢盛牵连其中。” 秦游不太赞同上官鄂的观点:“这事肯定闹的沸沸扬扬,卢盛以礼部的名义下的条子,要是最终是陈灵思蒙骗了世人成了有识之士忠义之辈,卢盛肯定盛名大显,卢通这是给他侄子机会呗。” “不,不不不,绝不会如你所说。”上官鄂连连摇头:“天子体恤卢通,知户部尚书一位坐之不易劳心劳力,可已是尚书之职,升无可升,便总是寻着机会恩赏卢盛,可卢通百般拒绝,身知官场不易,不愿卢盛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宁做个闲差散职安身立命就好。” 秦游满面错愕之色。 卢通…这么高风亮节吗? 这都是百般拒绝了,卢盛都成了礼部郎中,要是卢通没百般拒绝的话,这小子岂不是早就升成了宰辅之爹? 听到上官鄂这么一说,秦游反倒是迷糊了。 卢通将卢盛当亲儿子一般对待,深怕官大了遭人是非或是深陷泥潭,既然这么在乎卢盛,为什么又让这小子以礼部的名义下条子,难道卢通就不知道这么做反而会让他侄子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那卢通几个意思?”秦游百思不得其解:“不止是陈灵思和卢盛这事,还有之前,之前在朝堂上,秦老…天子还未御驾亲征,您应该也注意到了,卢通是毫无立场的支持我,然后说翻脸就翻脸,他不会真的是老年痴呆了吧?” 上官鄂也正纳闷呢。 秦游说的,他何尝不知道。 卢通这种反常的操作,便是连上官鄂都思索不出个所以然。 秦游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最终看向上官鄂问道:“上官大人,我一直拿您当自家长辈一样对待,额…虽然平常可能您没看出来,我也没表现出来,但是内心是敬重您的,您给我个实在话,就陈灵思这事,您怎么看的。” “此人…”上官鄂掷地有声:“必死!” 秦游笑了,连连点头:“不错,本来就是晋昌妖后,留她性命…” 上官鄂出声打断道:“陈后也好,妖后也罢,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太子看她的神色,所以,她必死!” 秦游面色微变,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鄂的意思是,陈灵思是好人坏人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太子不能沉迷于美色。 可转念一想,秦游觉得上官鄂管的有点宽。 沉迷美色,未必就是贬义,他觉得自己也沉迷美色,沉迷荣姐的美色,不照样是个正经人吗,太子好歹也是男人,早晚得娶老婆吧,总不能看上谁您弄死谁吧。 小太监跑来了,跪在了秦游面前。 “太子殿下说,今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秦游面色剧变,破口大骂:“这混账小子!” 骂完后,秦游刚要去太医院,上官鄂却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上官这一声叹息,有着浓浓化不开的失望之色。 “太子既然身子不适,那我等,离宫吧。” 说完后,上官鄂默默的走向了远处,光是背影,便能看出无尽的失落。 秦游胸膛起伏不定,一脚提在了栏杆上,骂骂咧咧的离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