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话,带着秦玄和不带他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秦游既不能介入,还得确保秦玄给这事办了,办的同时,也要让太子震慑住那些心高气傲的将军们。 除此之外,秦游还得保证一旦秦玄镇不住场子他得收尾。 秦老大看向愁眉不展的秦游,似笑非笑道:“怎的,这等小事令你犯难了。” “不是。”秦游摇了摇头:“陛下,犯难的不是这件事,是外界…是外界…” 小心翼翼看了眼秦老大的脸色,秦游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了。 “陛下,太子这样下去,不成的,外界,根本不怕他。” 秦老大笑意渐浓:“这话是什么意思?” “侄儿就是觉得吧,额,是这样的,侄儿也是瞎说,想的未必对,要是说错了,您也别生气。” “说就是了,如往日那般,在朕面前畅所欲言,无需顾虑。” “那侄儿可就说了啊,侄儿是觉着,太子殿下应是有威严的,外朝的臣子,好像不是太拿…太拿太子殿下当回事,这样不对啊,您要御驾亲征,太子监国,如果大家不拿太子当回事,政令不通,阳奉阴违,后果难料,长久下去的话,无法服众的太子如何监国。” 秦老大没有马上开腔,而是站了起来,又来到了舆图下面,久久不语。 秦游也不知道秦老大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所说的情况,秦老大肯定知道,不过为什么不改善,或者说是为什么无动于衷,这就不得而知了。 足足过了许久,秦老大转过头,脸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明的感觉。 “虽说如今建朝已有十余载,可人们提起中州大乱,仿佛就在昨日一般,开国的臣子,新朝的民,他们的心,最是难以驯服,你可知为何。” “难以驯服?” 秦游陷入了沉思。 话是不错,中州大乱结束十多年了,可大多数的百姓和文臣武将,都是亲身经历者。 正是因为经历了战乱,所以带点桀骜不驯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是国朝缔造者,大浪淘沙,当时的反王多了去了,活到现在的,哪个不是淌着血拎着刀一步一个血脚印咬牙撑过来的。 大家服秦老大,那是因为秦老大带着大家撑到了今天,打到了今天,搏到今天。 不说臣子,就说百姓,百姓都知道能活到今天是因为秦老大这一辈人付出了什么。 可秦玄这一代就不同了,秦玄这个太子,本身名声就不好,加之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政绩或是战绩。 要知道中州大乱才结束没多久,邻国虎视眈眈,人们的潜意识里,都知道战争并不远,所以他们尊崇强者,尊崇能够带领大家打胜仗保家卫国的强者。 如果是盛世,或者再过几十年,中州大乱成了历史,经历者少之又少,人们对太子和当权者的要求就会很低,至少不会要求“武功”,爱民,仁德,做到这两点就好了。 可惜,秦玄既是幸运也是不幸运的。 幸运的是,他是秦老大唯一男嗣,只要不作死,太子之位无人撼动。 不幸运的是,他是开朝的太子,父辈的身影太过高大,怕是一辈子都无法超越了。 “侄儿想通了。”秦游默默地叹了口气:“陛下的意思,侄儿懂了。” “那你告诉朕,如何让太子服众。” 秦游哑口无言。 有办法,天子别御驾亲征了,太子去,去边关,干挺凉戎后,肯定服众。 当然,这话秦游没法说,因为根本不切实际,不敢说秦玄八成会死在边关,至少得十成吧。 提起太子,秦老大似乎有着诉不尽的愁苦,挥了挥手道:“退下吧,明日带着太子去兵部。” “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