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还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对你们的要求! 龚文华走了出来,对秦游施了大礼:“殿下有心了,老夫,代夏朝军卒,谢殿下。” 秦游赶紧给龚文华扶了起来,笑道:“龚大人言重了。” 卢通叹了口气,对着秦老大说道:“老臣下朝之后就会统计各州府拖延军饷,三个月之内,应会发放各处折冲府、屯兵卫六成拖欠军饷。” 这也就是最近吞了瀛洲岛,要不然这话卢通还真不敢说。 秦老大揉了揉眉心,没有接口。 谈之容易,做之难。 李小树想说的,不,应该是书院或是说秦游想表达的,其实就是一件事,重视军卒,尤其是基层军卒。 可自从昌朝末期开始,军卒就是狗都嫌,百姓不愿子女从军,文臣看不起这群丘八,就连掌权者都戒备防范军卒。 就算是补齐了拖欠的军饷,也无法扭转世人对军卒的看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钱粮补齐了,是应该的,甚至还不能说军卒的待遇本身就很低,大多数百姓从军,都是因为种不了地,无地可种,这才从军。 思考了良久,秦老大皱眉看向秦游:“刚刚你所奏的,是关于官员的监察,为何提到了此事。” “行政体系,任何事,都离不开行政体系。” 秦游看向几名小学子,点了点头,又一个学子站了出来。 然后,秦游冲着卢通弯腰施礼。 卢通哑然苦笑。 这套路,他看懂了,接下来,该户部被喷个体无完肤了。 上官鄂瞳孔猛地一缩,看向秦游,表情极为莫名。 秦游这明显是来得罪人的,如果连户部都不放过,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天子要御驾亲征,秦游却在这个节骨眼来得罪所有人,莫不是…让天子安心? 刚站出来的小学子年岁比较大一些,已经在读快两年了,因为在读期间表现优异,过两天要去潍州,和一位书院的老先生开办分院。 “学生陈一德。”陈一德倒是带着几分文臣风范,不亢不卑,目视卢通:“敢问卢大人,潍州每季赋税几何?” 卢通微微一愣,回头看向了一个主事。 也是巧了,负责潍州那一片的,正好是蒋旭阳。 蒋旭阳站了出来:“七万贯上下。” “去年秋季多少?” “不知。” “前年夏季多少?” “不知。” “三年前,冬季…” 蒋旭阳不耐烦的打断道:“若是你想要说本官尸位素餐就免了吧,每季相差不多,皆都造册,本官每日忙于公务,岂能无事去记如此多如此繁杂的账目。” 陈一德微微一笑:“那这位大人,总该知晓涠洲丁口有多少吧。” 蒋旭阳挑了挑眉,没吭声。 “田地多少?” “婴儿出生率多少?” “涠洲特产是何?” “官道几条?” “国朝经济领域突飞猛进,为何每年赋税还是相差不多?” “人均收入多少,为什么不增反降?” 陈一德和连珠炮似的,叽哩哇啦问了一大堆,蒋旭阳别说知道了,他都听不懂。 秦游打了个响指:“实锤了,三成饭桶里,绝对有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