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秦老大又坐下了,胸膛起伏不顶,气呼呼的叫道:“朕待你不薄,又如此宠溺你,每每想起,朕就愈发自责,你这混账东西,多年来,便是朕自己都信了当年是你救了秦玄,混账,该死的混账东西,多年来下落不明,一出现,便要做这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朕…” 一指秦游,秦老大叫道:“气煞朕也!” 秦游一脸懵逼,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您是骂我呢吧?” 秦老大阴恻恻的说道:“你以为骂谁!” “侄儿听着,不太像啊。” “啪”的一声,秦老大低吼道:“朕就是骂你,如何。” “没事,您继续!” 秦游算是服了。 感情发这么大脾气不是因为我没通知您,是因为秦文要弄死你儿子啊。 越想,秦游越是闹心。 有能耐你和秦文使去啊,又是砸又是骂的,冲我使什么劲。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秦老大骂了一会,斜着眼睛看向秦游:“事无巨细,一五一十讲与朕听,若再敢隐瞒,朕扒了你的皮!” “侄儿不敢。” 一怕扫落奏折,秦老大骂道:“太子都敢刺杀,你还有何事不敢。” 秦游目瞪口呆:“我…” 秦老大满面冷意:“你怎地。” “没事,那什么,哦,对,就秦文那事,化名雨道人,谋划刺杀太子,嫁祸给越王府,到时候让您弄死我和我爹我大哥我二伯,最后再让人拿出新的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并且这些证据又会指向南宫家,然后您再砍了南宫家,就这么个事。” 这次轮到秦老大懵了,半响之后,表情极为古怪。 “朕先不问秦文为何要做下这种坑害亲族丧尽天良之事,朕先问…秦文当朕是三岁幼童吗,朕堂堂夏朝天子,岂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成了他手中的屠刀?” “我身边不是有个门生贺季真吗,他之前是三道隐门的门主,拓跋乐那事您不是知道吗,风道人的弟子,和屈止戈在那做戏,然后东海那边有很多战船,南宫奢又…” 秦游突然面色一滞,说不下去了。 秦老大冷笑着接口道:“你的封地就在平波,堂堂的东海海王,号令三道,你大父越王在边关威望无二,兵部与你越王府交好,你大父当年又不止一次救了龚文华的老命,你大哥秦狰掌管京中八大营,太子遇刺,朕无男嗣,保不齐,就立你为太子了,就算朕再得了男丁,立其为太子,也是因年幼可欺,又岂会是你越王府一脉,更不要说,越王府一门,一旦动手,便可夺国,可是如此,正是因为猜忌,加之所谓证据,朕对越王府相疑,以为你与三道隐门有所牵连,从而痛下杀手,可是如此。” 秦游如遭雷击,再次跪倒在地,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这么一听,还真是啊,越王府的确威胁到了皇权。 秦老大站起身,来到秦游面前。 “抬起头来。” 秦游抬起头,装作一副满面诚惶诚恐的模样。 秦老大突然乐了:“你这小子,却是比秦玄看着顺眼。” 秦游傻眼了。 秦老大和拎着小鸡崽子似的将秦游拎起来,笑着开了口。 “可惜,你就是个天生享福的小子,这皇位,傻子才会去坐,便是朕拿着板子打你,你也不会坐上去的。” 秦游脸都吓白了:“陛下,陛下您,您别说玩笑话了,我…” 秦老大背着手,走向了大殿外,竟然骂了声娘。 “秦家,也就老子脑子不灵光,当这皇帝,真他娘的倒霉。” 秦游追上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秦老大哈哈大笑,转过身来:“姑且算你推测是真,可那秦文,却不了解你,至少,不如朕了解你,更不如朕了解你越王府一门。” 秦游大大松了口气,露出了笑脸。 “您说的没错,我们越王府满门忠烈。” “不,是你越王府,没有傻子。” 秦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