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点了点头。 张昭不过是个刑部小小的员外郎罢了,这件事,肯定是别人和他说的,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的眉头,十之八九是南宫家的人,也绝对和南宫九脱不开关系,那么接下来要查的,就是南宫九怎么会知道贺季真的身份。 既然知道贺季真的身份,那么,是不是也了解当年的内情,更甚至,或许会知晓秦文的下落?! “请上官大人转告陛下,秦文是我二哥,现在有了头绪,我肯定会一查到底的,有了进展,我马上入宫禀报。” “好,老夫会如实转告,除此之外,陛下让老夫来为你筹谋划策。” 说到这里,上官鄂颇为自得的笑道:“如今你与南宫家势如水火,陛下似是觉得你疲于招架,这才让老夫前来询问,看看可有什么事老夫能够代劳一二。” 秦游双眼一亮,想了想后说道:“有个女人,叫做南宫九,最近针对我的所有事,都是她搞的。” “你要如何做?” “上中下三策,就是不知道上官大人能不能帮我了。” “上策如何?” 秦游指了指外面的兵器架:“您随便挑个顺手的家伙,然后去捅死那个南宫九。” 上官鄂一脸呆滞:“这是上策?” 秦游挠了挠下巴:“我觉得挺上的,您是宰辅,随便找个由头,就说她要刺杀您,然后您正当防卫呗。” “一派胡言。” “那就中策,您把所有与南宫家交好的文臣资料都给我,对,还有武将,武将也别放过,我搞点黑料,杀鸡儆猴。” 上官鄂哑然失笑:“这算什么计策,连后发制人都算不上。” “那就下策。” 上官鄂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兴趣了,上策都这么水,更别说下策了。 秦游自顾自的说道:“南宫家之所以这么猖狂,无非是涠江地盘上有着大量的番蛮部落听他们的话,这不是最近筹备水师吗,您就写个折子,让白彪可以在全国各道挑选精锐兵卒以及青壮,一旦朝廷同意了,我就让白彪或者司哲动身,慢慢往涠江那边溜达,直接召那些番蛮部族,要钱给钱,要官儿给官儿,要女人给女人,反正要什么给什么,将所有番蛮都拉拢过来。” 上官鄂神情微动:“釜底抽薪?!” “诶,这个词儿用的好。”秦游乐道:“釜底抽薪,听着就高大上。” “可南宫家在涠江以北经营数十年,那些番蛮,岂会轻易动心。” “朝廷筹备水师,势在必得,他们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如果不被征召,那他娘的就是叛乱,是造反,调集附近所有府兵和屯兵卫,平了他们,当然,就是做做样子,一手大棒和灭族,一手甜枣和好处,他们知道怎么选。” 上官鄂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秦游足足伴随,这才开口道:“你这混账小子,这才是上策!” “是吗?” 秦游耸了耸肩。 他觉得上中下这玩意,应该以时间来计算,就好比上官鄂直接捅死南宫九,快速有效,自然是上策,挖别人黑料,需要时间,算是中策,去涠江拆了南宫家的基本盘,更耗时间了,当然是下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