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句话陶蔚然倒是认为南宫奢说的不错,在朝廷没有派知州等官员过来接手前,南宫奢就等于是这座城的王,别说侍郎了,就是尚书来了他也完全可以不鸟。 “不过见一见,倒是也好。”南宫奢落下一子:“封。” 陶蔚然苦笑不已。 下棋就下棋,说话就说话,下到重要的时候,你唠嗑,结果唠到重要的时候,你又下棋? 陶蔚然根本没心思下棋了,从暖炉上取了热茶,为南宫奢和自己倒下一杯后开口问道:“刚刚不说不见了吗,怎地又见了。” 南宫奢站起身,上了船头眺望远方。 “昨日,城中来了许多生面孔,身穿华服,神色倨傲,就连吴不凡都面带恭敬之色,想来,这些人应是从京中赶来,不着官袍,定是世家门阀了,今日一大早吴不凡想要上船,看来,是要带这些世家门阀之人与我详谈,也好,倘若来自京中,正好打探一番。” 陶蔚然微微叹了口气。 他觉得南宫奢挺可怜的。 因为小世子回京了这么久,就来过一封信,还是给他喷了一顿,这才导致了灭瀛一事。 从那之后,京中就再也没来过书信,仿佛小世子将这南宫奢给忘了一般。 陶蔚然是东平知州,东平那边也没什么事,隔三差五的就过来。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宫奢很辛苦,每日只睡那么两个多时辰,虽不劳力却劳心,偌大的新城,事事都要他安排取舍。 “苦差事,当真是苦差事啊。” 陶蔚然喃喃自语了一声,替南宫奢感到不值。 就连那异族曹琥都去了京中,押送了那么多财货,想来是受到了封赏,可南宫奢… 张了张嘴,陶蔚然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虽敬重南宫奢的人品,可许多话,说了,就容易为自己招灾引祸,南宫奢毕竟是小世子的门客,自己说些什么,就有了挑拨离间之嫌。 背对着陶蔚然的南宫奢没有注意到前者脸上的异色,叫来一个不义岛群贼,让他去将城中的吴不凡叫来。 原本陶蔚然是要避嫌的,可他也有些好奇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一旁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吴不凡和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上船了。 吴不凡倒还好,脸上挂着苦笑。 他已经“预约”了快十日了,从元日前就要见南宫奢,今天才见到。 换了别人,吴不凡早就动怒了,他虽是新官上任,可也是礼部的左侍郎。 可问题是南宫奢不是别人,人家恩主是“礼部”杀手,专磕礼部的人马,吴不凡还真没办法翻脸,非但不能翻脸,还得哄着,要不这家伙修书一封,指不定小世子又要开始折腾礼部了。 他可是知道的,别说他这侍郎,就是礼部尚书周伏虎,现在一听小世子这仨字都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避着走。 可吴不凡身旁的老者,却满面冷色,上了船之后,先声夺人。 “好一个兵部校尉南宫奢,便是你兵部尚书龚大人也不敢如此怠慢老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