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了,臣子们面色各异的离开,秦游被留下了,跟着秦老大和白千来到了后宫之中的石林苑。 天空降下了鹅毛大雪,晶莹的雪花落在那些奇形怪状的异石之上,倒是令原本显得有些狰狞的各种石雕,更加…磕碜了。 “上一次你来这石林,应是两年前。”背着手的秦老大显得心情很好,在前面慢慢的走着,笑着说道:“那时,国朝首次科考,你寒山书院大放异彩。” 秦游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两年前的自己还真是不怕死,参加全国第一次科考,就写了仨字---全不会。 望着秦老大的背影,秦游的眼底满是笑意。 大伯对自己是真爱,换了自己,早给自己打死了。 当然,李太白三人也争气,要不是这仨玩意名列前茅,自己肯定得被收拾。 “因科考一事,你向朕献计,吞斐之策,从那时起,朕才知你已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懂得为朕分忧,朕心甚慰。” 秦老大来到了花园之中,白千吹了吹石凳上的落雪,拿出了软垫。 收拾好了秦老大要坐的石凳,白千刚要把秦游的位置也收拾一下,秦游已经自己鼓着腮帮子吹上了,接过白千的软垫时,还说了声谢谢。 这一幕,让秦老大脸上的笑意更浓,白千也是乐呵呵的。 秦老大坐下后,看了眼白千:“入这石林的臣子,应是只有区区数人。” 白千连忙点头附和道:“回陛下的话,是,除了几部尚书外,还有二位王爷,秦大将军。” “可曾有人对你言谢。” “没有,哪里有,只有小世子殿下,知书达理,这一声谢,说的老奴心里暖洋洋的。” 秦老大颔首道:“外界皆说朕这侄儿不通礼数,要朕说,一派胡言,这礼数,因人而异,你虽是奴才,却在朕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朕的侄儿对你言一声谢,应有之意。” “是极,陛下说的是极。”白千眼眶有些发红,颇为感慨的说道:“老奴还记得第一次入越王府时,小世子让人端来了饺子,还有蹄髈,就是一句话,吃,吃的饱饱的,老奴一回想起来,诶呦,这心头,暖呼呼的。” 秦老大哈哈大笑:“不错,这应有的礼数,游儿从来不缺,不应有的礼数,为何要尽,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又何德何能,岂配让朕的侄儿对其言谢。” 说到这里,秦老大话锋一转,幽幽看了眼秦游:“可还记得当年朕在此地对你说的一番话。” 秦游连忙面露正色,朗声道:“秦家人,不负秦家人!” “好,秦家人,不负秦家人,白千,去将太子唤来。” “唯。” 白千匆匆跑走了,秦游一头雾水,给秦玄这小比崽子叫来干什么? “再过上几个时辰,便是兴隆元年了。”秦老大呷了口热茶,淡淡的说道:“朕问你,想留在京中,还是去东海为朕开疆扩土。” 秦游微微一愣:“去东海开疆扩土?” “不错。” “您是说,打下晋昌?” “瀛洲岛。” 秦游困惑更甚:“瀛洲道不是m.HzGjjX.cOM